可说了,差不多是什么时候发动?”
舒舒问道。
佩兰道:“太医说差不多在月底,可是提前一旬、延后一旬都是有的,产室已经备着。”
舒舒不好问太多了。
她也没有生产过。
就算上辈子晓得些大众知识,也多是虚浮的理论。
等到进了正殿东次间,就觉得一阵凉爽。
屋子中间,摆着个陶瓷大缸,里面放着冰块。
现下还没有到供冰的时候,这应该是特例。
孕妇怕热,也是没有法子之事。
宜妃坐在南炕上,身后垫着靠枕,大腹便便模样。
她依旧是规规整整的,头上带着半钿,穿着半新不旧的宽松纱袍,脚下的软底鞋上绣了如意捧福纹。
可是那挺着的大肚子,跟着锅似的扣着,看着也吓人。
舒舒见状,立时怂了,说话都带了小心:“娘娘”
等到宜妃招呼她近前,她愣是没敢往前凑,离了三、四尺远才坐炕边。
宜妃见状,用帕子捂了嘴巴笑,道:“没有那么邪乎,快来跟前坐!”
舒舒这才往前挪了一尺。
宜妃见状,摇头道:“还不如小十七胆子大”
舒舒实话实说道:“儿媳小时候也不怕这个,每次儿媳额涅怀孕,也从没有避过,这嫁人了晓得怀孕生产是怎么回事,就有些怕了。”
宜妃低头看了眼肚子,陷入回忆,道:“都有这一段,我当年生你五哥之前也是如此,自己瞧着自己的样子都怕,喘气都不敢大了”
她那个时候其实不算小了,二十岁,且已经是嫔。
可是因为宫里前头的阿哥都养的不顺当的缘故,这养孩子的法子也是变来变去,皇上不放心她亲自抚养五阿哥,就抱去给太后抚养。
五阿哥也确实立住了。
宜妃对宁寿宫只有感激的。
她看着舒舒,倒是不好再说怀孕生子的话,道:“这次出门如何,老九这次‘迎驾’,没又闯什么祸吧?”
舒舒摇头道:“九爷运气好,在万寿节前两日到了苏州,正好赶上了万寿节赐银,而后又领了差事,给皇祖母与妃母们跑腿,采买洋货跟土仪。”
宜妃听到前头撇撇嘴,听到后面则是来了精神,道:“洋货?是了,杭州有海关,你惠妃母跟荣妃母都买什么了?”
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