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她对太子妃道:“到时候我在京城也开个‘万宝阁’,二嫂去转转,就晓得洋货有多好玩儿了。”
反正妯娌几个,说着吃喝玩乐这些,也都其乐融融。
还是毓庆宫那边有什么内务找太子妃,舒舒与十福晋才告辞了回来。
舒舒与彭春这个堂伯到底远了一层,跟听闻伯爷去世时的感觉还不同。
就是叹息一个亲戚没了,悲伤称不上,有些小难过,更多的是权衡利弊。
那个福海算是逃过一劫。
齐锡这一辈同祖父的兄弟本就不多。
之前就剩下彭春、伯爷、齐锡三人。
如今胞兄与堂兄相继离世,齐锡的叔伯兄弟这一辈就只剩下他一人。
倒是不好对福海赶打赶杀的。
舒舒叹了口气。
人都有私心。
要是董鄂家的爵位一平一降,舒舒自然盼着自家是平的。
她坐在梳妆镜前去了半钿,也摘了碧玉手镯与碧玉耳坠子。
小椿也找出了两件素色大褂,帮着换了一套,挂起了一套。
小椿道:“福晋什么时候去悼祭?”
j舒舒摇头道:“不知道,还要看爷的时间”
*
宗人府监狱。
这里平日关着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,像赵氏这样身份低微连个诰命敕命都没在身的,还是头一个。
自然也没有什么优待。
就是八尺见方的隔间,里面放着恭桶。
自打伯夫人递状子,宗人府拘拿赵氏过来,至今已经四个半月。
赵氏早就没了之前的光鲜,头发花白打着绺,看着跟她的实际年岁差不多,已经是五旬老妪。
她是认识九阿哥的,见状哆嗦哆嗦嘴唇,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九阿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那个伯爷给你的童子牌呢,你藏哪里了?”
赵氏先是一愣,随即摇头道:“没藏,那个牌子丢了,当年拿到广化寺开光的时候丢的!”
九阿哥道:“谁去开的光,哪个知客僧接待的,花了多少两银子,你心里当有数吧?”
赵氏眼神有些慌,沉默了好一会儿,摇头道:“隔太久了,不记得了!”
“是不记得了,还是压根没有这回事?”
九阿哥嗤笑道:“当爷没过去寺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