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齐锡也不是信口开河。
果盖那一支,确实过的不大顺当。
果盖自己就是短折而死,只活了三十出头,比被他坑了的侄子还早走了几年。
他名下只有五个嫡子,站住两个,其中还有个过继给胞弟为嗣,相当于镇国公府就剩下一根独苗。
那就是郭络罗太太的胞弟,降袭辅国将军。
这个辅国将军也是不到四十就没了,四个儿子站住两个,就是郭络罗太太的两个侄子。
他们再次降袭,身上各自一个奉国将军,彻底沦为底层宗室,依附简亲王府,在镶蓝旗没有话语权。
因是邻居的缘故,觉罗氏小的时候还曾多受果盖这位叔祖父的照顾。
“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”
觉罗氏提起来,依旧是恨恨的。
齐锡道:“镇国公薨时,两个儿子都不到十岁,这其中又涉及私密,怕是白忙了一场,这才让郭络罗家占了便宜。”
那些产业挂在郭络罗太太的名下,或许还有其他缘故。
有些是郭络罗家算计来的,还有些应该是郭络罗太太趁着胞弟年岁小,在死了阿玛后从娘家私下卷走的。
“我那位堂姑也是有儿子的”
觉罗氏若有所思,眼光阴沉,道:“独苗难养。”
自己的亲姑姑打小养在简王府,都想着报复郭络罗家,为破产早逝的弟弟报仇;她这个当女儿的,听着这段往事,怎么能只当成故事听?
齐锡忙道:“快别想这些,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多,我会想法子。”
觉罗氏神色清明起来,低头看了眼的旁边摇车上的襁褓,心里念了句“阿弥陀佛。”
就是伯夫人这样的寡居之人,都得了消息。
她晓得觉罗氏性子暴烈,不放心觉罗氏,亲自过来探看。
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且想好的。”
当时血脉亲近,行事都有顾忌,就算叔叔谋夺侄子产业,也是拐着弯的。
现下呢?
血脉渐远了,真要熬到这个时候夺产,怕是有更毒辣的算计。
觉罗氏叹气道:“真是可笑至极,我记得清楚,当年我出阁,堂姑还回来添妆,话里话外亲近,我们差着辈分,可她素来待我亲厚,像长姐似的,没想到竟然如此夕。”
伯夫人道:“还是不能做亏心事,这回被翻出来,她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