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中浮现出当初那个稚童,虽不是他亲生,但那段时日却真切让史子眇体验了一把为人父的滋味。
时至今日。
史子眇仍旧记忆犹新。
深吸口气,史子眇强行把自己从记忆中抽回:“你既是史侯之人,当知贫道与史侯关系,来贫道府上,因何要偷偷摸摸,行此勾当?”
朱彤欠身拱手:“在下不敢撒谎,在没有确定道长您可信之前,末将岂敢劳烦道长大驾,万一因此暴露,必连累殿下性命,末将承担不起如此后果。”
“你倒是谨慎。”
史子眇随口言道。
“但可惜......”
朱彤呼出一口浊气,摇了摇头:“末将不忍伤害道长弟子,只能将其打昏,不曾想他竟苏醒的如此之快,害我没能及时离开。”
“幸亏你没伤他性命,否则贫道必不轻饶。”
史子眇眸光锐利,恶狠狠瞪了眼对面朱彤。
“......”
朱彤漠然,没敢接话。
“东西呢?”
史子眇望向朱彤。
“这里。”
朱彤取出印泥盒,双手呈上。
“还真是。”
史子眇瞥了一眼,旋即摆手示意其收回:“东西收好,千万别丢了,贫道自会派人查证你口中之事,如若属实,定会放你离开。”
“但是现在!”
史子眇厉声而言:“你只能呆在这里。”
朱彤颔首:“没问题。”
史子眇吩咐道:“来人。”
吱呀~~~
殿门展开。
从外面转入两个道童:“师尊,有何吩咐?”
史子眇轻声道:“请朱将军去内宅休息,严加看管,不得有误。”
道童:“诺。”
带走朱彤后。
史子眇又向他了解近期刘辨情况。
相谈半个时辰后,方才回到太史通所在偏殿。
没过多久。
太史通从悠悠中苏醒,他扶着脑袋望向殿外昏暗的天色:“该死,我这是睡了多久?”
忽然,有声音在旁边响起:“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吧,看来尊客近日劳累过度。”
太史通急忙扭头望去,不由愣怔:“道长,您怎么......怎么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