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.我杀了一个无辜的人。”
站在门后的休伯特在胸口比了一个三角圣徽,不再去听门后面传来的喊声。在半小时之后,欧拓走出了房间,打开无线电传讯机拍了一副快报。
坐在床上的厄兰兹强撑着站起身来,试图打开一本书阅读。
字只是掠过眼球,却不能进入头脑,他狂躁地把书一页一页地翻动,又翻回最后一页,无意义地一直重复着,直到书被他撕成碎片洒落满地。
恍惚间一个穿着褐色正装的小矮个子走了过来,厄兰兹抬起头,目光越过凌乱的发丝看向谢尔德。
“...我已经出现幻觉了吗..你不是还在...”
“不是幻觉哦,埃尔道斯·厄兰兹。二十天隔离期结束了,你都忘了是你把幻影撤走,我成为线人这回事了吗?”
他指了指自己右耳上的一个收发器,那就是欧拓联系他的方法。
谢尔德严厉的语气把厄兰兹吓得一愣,眼神再次对焦了起来。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审视着厄兰兹,像是一个文学大师正在阅读写得极度糟糕的文章。
“不要怜悯死人,去怜悯活人。”
那双亮金色的目光恳切地注视他,让他不能闪躲。
“何况死只是一种刑罚,而不等于赎罪。先生,你知道要怎么做的。”
一阵微风卷满胸间,让厄兰兹眼前跳动的线条平复了几分。道理就是如此,人死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复活呢?我们无法救活死人,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让活着的人不必受苦。
而杀人犯下的罪,要用余生去偿还。
厄兰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,缺了一根无名指的左手上遍布干涸血迹,不住地颤抖着。
不论好或坏,这就是所谓【人性】。
我的人性。
“我明白了,不必继续对我施展非凡能力了。这折磨是我应得的奖励。”
他沉下目光,深灰色的眼眸沉成烧尽的烟灰。敲开欧拓的办公室,他坐在队长面前,语气恳切,话语在叙述间逐渐找回逻辑。
“队长,我有一个请求...不。我的意思是说,我在这里向您提出一个申请。任何人都有自由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,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那么多路可选。”
“我想请您提供给那孩子一个在教堂工作的机会,至少那样他可以选择接受教育,也可以选择继续工作...这件事情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