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
“哦。也是啊。想活到今天,不够狠毒的确算不上是你们的做派。”
“放手去做。丢掉没用的良知,我们不会让你死的。所罗门之约依旧有效。”但他林虚幻的脸扭动着,变成一团灰黑难辨的迷雾,在那后面折射出了一片诡异的荒原。
只可惜时间太短,厄兰兹也没有看清。
“...我明白了。”
沉重地点了点头,他转身走出自己的房间。休伯特正躺在靠椅上休息,艾奇奥正在房间里教小诺迪识字,队长的办公室门还开着,正在尝试和义肢磨合。
也就是说今天看守霍拉米克旧址的人是赫瑟尔,三天之后,又会是她。
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木门,把眼镜朝着鼻梁上推了推。
寻常的生活开始了,不用挨打,不用练习,只是需要看看心理医生。手里拿着两瓶葡萄醋的谢尔德站在街头等着他,怀里还抱着用报纸包住的炸鱼和薯条。
“...哦,厄兰兹先生,今天我们不急着治病,去走走吧。”
“........呼,走吧。”
厄兰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沉默地跟着谢尔德顺路而下,随着脚步顺着卵石路离开城市,一片片金红色的落叶铺满乡间小路,太阳从寒冷的云层中乍现,焕发出几缕浅灰色的天光。
“就这里吧。”
谢尔德拿出两张报纸垫在路边,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一张摊开的炸鱼和炸薯条旁边,凝视着葡萄田上逐渐升起的太阳。
月亮已经殷红,至少太阳恒长如新。
一个冰冷的触感靠近厄兰兹的手臂,他转过头看到谢尔德正递给他一杯深红色的果醋。
“哦,谢谢。”他端起那一杯冰冷的液体,呷了一口。
“..唔..先生。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?”谢尔德知道现在对他使用任何非凡能力都会被认为是冒犯,于是选择了一种比较温和的问法。
那一双灰色的眼睛转过来,盯了谢尔德五秒钟。
“悉听尊便。”
“嗯...就是..我想问问看,您为什么总是急于计划一件又一件的事情,或者急着去给自己提出一大堆的问题,然后又抢在任何人面前解决它们?您需要休息。”
“.....我不能。老实说,我不在意物质的享受。只要饿不死我就无所谓。”
他的目光盯着远方的太阳,显然思考的地方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