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我请你吃蝴蝶面包。”
厄兰兹的眼神清明了些许,拍拍赛吉的脑袋,从手边的碟子里拿出一个蝴蝶面包递给无心的赛吉。
“你不喜欢吃吗?怎么样都好,给我点私人空间,我要研究点东西。”
瞥了一眼拿着面包,眼睛却关切地看着自己的赛吉,厄兰兹扬起手,示意赛吉让到另外一边去,从抽屉里抽出了纸张和钢笔开始书写,那笔迹迅捷凌厉,并且炫耀般地用着大量不必要的花体装饰。
“你..看起来..是在写诗。”
“诗?什么诗?我这不是在好好地研究符号和表述的关系吗?”
他拿起纸张哗啦哗啦地甩动了一番,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针管。
法术当中的确有被叫做“造物术”的简易法术,能够创造出短暂存在的木料等,但想要创造出结构复杂到注射器这个程度的事物,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才可能做到。
厄兰兹娴熟地把针管插入静脉抽出一管血液,扭开针头,灵性维持住它不快速凝结和失活。伸出笔吸饱了一管的鲜血,混合着血和墨的黑红色字迹开始在纸面上扩散。
字迹起初还是正常的,随着整个长诗的结构成型后,它开始如蛆虫一样缓慢地扭动,且随着观察者的目光而挪动,它绝不在你正眼前蠕动,只在你余光瞥过时翕动。
“要不..我们..我们还是别..别写了....”
这个时候,埋头书写的厄兰兹已经散开了眼瞳,眼前除了那一行诗之外别无他物。赛吉不论发出多大的声音,在他眼前怎么晃动,或者怎么推搡他都没有作用。
诗一行行增加,血一点点减少。
写成的诗随意地散落满地,似乎它们存在的意义只在被书写的那一刻,抬笔后就不再重要。世上除了厄兰兹再没人能读懂这些诗,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它在传递什么。
他就这样写着,直到太阳溺死在海底,重生为血月一轮。
血红月光照在纸上,此时每行每句都皎洁得像水银,稍微一弯曲纸页似乎就要直接流出这张纸。
注射器里的最后一滴血彻底干涸,给这首诗划上句点。
笔杆从厄兰兹手指尖滑脱,圆润的笔腹咕噜咕噜滚在桌面,躺在深红色转向黑褐的纸面。他晃晃脑袋,点燃了房间里的煤气灯。
白光驱散血月异样的光照,让厄兰兹可以重新审视这些洒落满地的纸张。他捡起一张又一张,看到第一行字时便把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