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福伯哑然失笑,缓声道:
“你没听过这句话吗?喝醉酒的人通常喜欢说自己没醉,真正的精神病总会觉得自己是正常人。
“我看你啊,就是没事胡思乱想!
“最近交女朋友了吗?”
周拯老老实实地解释着:“我在攒结婚用的钱,准备明年够年龄了就开始官方渠道相亲,那个不是说最靠谱吗?现在谈恋爱只会平白增加无谓的花销。”
“看,这不就有压力了?”
福医生清清嗓子,笑呵呵地说着:
“自己一个人住的久了,心理上多多少少会出现点问题。
“有时候,压力都是无形的。
“你这问题其实不算大,不用太紧张,该吃啥吃啥,该喝啥喝啥,临睡前少做针线活,但也不要压抑自己,顺其自然、遵从本心,方知何为真性。
“这样,小周,我这边给你排上号做深入检查。
“不过你也知道,现在医疗资源比较紧张,你这个大概要排到半个月后了。”
周拯皱眉问着:“我真没事?”
“好着呢,去吧去吧!回头福伯得了空,带你去增点见识、愉悦身心,啥问题都没了!”
几分钟后。
周拯捏着那一小包没收钱的药片,神情恍惚地走出了这幢独栋小楼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福伯这两年越发不正经了。
三层高的独栋建筑淹没在密集的高楼大厦中,反倒让这家诊所显得更加扎眼。
周拯顺着大厦的轮廓朝着天空眺望,城市上空的那一层丝薄润滑的能量罩,让蔚蓝的天空显得有些模糊。
他低头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上网搜索,想知道自己这种症状到底符合什么病症。
‘回家去睡一觉吧,今天反正请了半天假。’
周拯裹了裹单褂,朝着不远处的那几座公寓楼晃荡,一直盯着手机中的那本精神分裂患者的自我护理。
没有因快餐车散发的炒饭香味而驻足;
也不为书摊上新上的漫画期刊而停步。
周拯出门时,特意把一台旧手机连接充电器,打开了录像模式,对准了餐厅厨房的位置。
一想到这,周拯的步子便更急切了些。
“帅哥!”
耳朵中钻入了一声酥酥软软的嗓音,像是要把人的魂儿勾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