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丽接触的感官,还是各种旁人对她的评价,她都是一个精致得奶油蛋糕似的小公主,和买凶杀人、而且杀的还是敌国大使,和这种事实在隔得太远了。
另一边,鲁恩和弗萨克的交锋,那才是真正的激烈。
因蒂斯这边,要说严重吧,其实也严重不到哪儿去,毕竟不涉及实际利益,只是死了个大使,而且有主动背锅的人……反观弗萨克那边,那是切切实实丢失了大片殖民城市的利益,不仅如此,更严重的是他们还被活捉了一个战神教会高层。
要说,这次战争其实是弗萨克方面挑起的,技不如人就该老实认怂,可脸面是一回事,利益又是一回事,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,该选哪一个自然不言自明。
鲁恩方面,首先就大力斥责弗萨克罔顾道义,蓄意挑起争端,无故入侵鲁恩殖民地。而弗萨克也不甘示弱,避开战争一开始的争端不谈,逮住鲁恩侵占他们殖民城市的事大书特书……现在两边已经吵了快一个月了。
也没法,这一场战争,本就无所谓对错,都是利益驱使,而只要弗萨克大使没和鲁恩谈妥利益交割,那这场口水仗就注定还要打下去。
其实呢,无非就是比谁的拳头大,谁就从土著那里多剐一块肉罢了。
殖民这东西,从来都是建立在血泪之上的,不仅仅是南大陆土著,鲁恩同胞也是一样,像克莱恩的父亲,格莱林特记得没错的话就是牺牲在殖民战争中的……到头来又成就了谁的利益?无非还是封建贵族、新兴资产阶级罢了。
略开这些不看,格莱林特在贝克兰德日报上还注意到了一则报道:最近,贝克兰德发生了一起残忍的连环凶杀案件,受害人都是女性。
“这是那条‘恶魔’犬在作怪啊……接下来就该是克莱恩意外的查到卡平这个关键人物了。”
视线定格在报纸上,格莱林特起身左右踱了数步,喝了一口红茶,认真的思量了起来。
他其实一直在暗中搜寻乔治三世的罪证,不过他事情一直很多,在这一方面着力不多。还有一个客观原因是,他无论是本人还是关系网,都在南大陆,而王室在南大陆的负责人是黛博拉和卡尔文,都是他没接触到的角色。
“但卡平说到底也只是个小虾米罢了。”
他在犹豫,犹豫到底要不要趁机把这事弄进教会的视线。
“话说回来,尤多拉之前倒是好像和卡尔文搅合到了一起?”想起卡尔文,格莱林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