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簿,杨博文当然明白官府做事的章程,之所以还要尝试在县衙定案,一则是想循乡情的方便,让县衙为此背书。二则就是试探同僚,看看能否从县衙打听出那名搭救安化公的鼎食者身份端倪。
城里发生这样的骚乱,县衙必然是难辞其咎的,若能尽快将事情归为妖异,受到的责罚也会轻上一些。虽然这并不属于县衙的职权范畴,但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当中也不乏变通之处。
可现在县令宁可冒着遭受更大责罚的风险,也要把事情推到府城,这态度便有些蹊跷。
起码在杨博文的认识中,这县令并不是一个刚正不阿、不容瑕疵的纯臣。有这样的态度,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愿意得罪那名涉事的鼎食者。
一名身份足以震慑得一地县令不敢动弹的鼎食者,却与地方上的淫祀荒祇向勾结、兴弄妖异、虐害民众,这里面所蕴含的阴谋味道实在太浓厚,让人细思极恐。
在自家庭院中,面对着热心来助的同门,杨博文也不隐瞒自己的猜测:“县尊应该是知晓那名鼎食者的身份,却罔顾其人勾结淫祀祸乱地方的恶行。
我怀疑有一场更大的人祸阴谋正在此境地表酝酿,我家不幸牵连其中。本以为只是妖异滋扰,没想到还有更凶险的内情,连累两位师兄和徐师弟滞留险地,我实在惭愧……”
“中州人事纷扰,我们既不擅长处理,杨师弟也无须为此自责。既然已经来到,总要尽力护住你一家人安全。其他的杂情闲话,且留事后细说。”
卓元节拍拍杨博文的肩膀,略作安慰:“现在是唯有前往府城,才能保证你家不受更深的连累?那我和杨师弟你同往,咱们速去速回。如果府城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可定罪,我也可以帮忙追踪那逃匿的两物。”
“事不宜迟,那咱们即刻就动身!”
听到卓元节这么说,杨博文便也不再矫情纠结,又望着徐逸两人说道:“袁师兄、徐师弟,家里就麻烦你们留守。此行成或不成,我和卓师兄尽量早归。”
两人携带各项证据离开后,徐逸和袁齐又在杨家大宅里巡察一番,确保宅中并无邪祟渗透。
“袁师兄,你觉得杨师兄所说人祸阴谋该是什么事情?会不会是阴谋造反?咱们在这里适逢其会,如果能够帮助皇朝定乱,能不能凭此换取一道敕封?”
闲坐庭中有些无聊,看到袁齐走回来,徐逸便笑着说道。
“哈哈,徐师弟你还真敢想!中州皇朝执掌天宪,道鼎法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