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逸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事态走向这么怪异,他自以为杀伐果决,却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担心对手看不开的寻死觅活。
虽然这庞柱子出场就嚣张的欠揍,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善意,可若只是因为面子问题就结下一桩人命血仇,老实说徐逸是有些不能接受。
谁知道这活宝的老子还能不能生育,若真修道几百年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血脉,却被自己给了结了,那仇怨可就结大了,起码徐逸眼下是没有信心送他们父子团聚的。
“对、对!你神魂这样强大,竟然能够冲破我封灵符的封印,一定不是寻常的修士!你说,你绝对不寻常,是不是?”
庞柱子听到徐逸的劝告,哭声陡地一止,然后便泪眼朦胧、一脸希冀的盯住徐逸。
看那架势,徐逸如果敢说自己只是一个寻常人,这小子当时便要羞愤自尽。
“是,我的确不寻常!虽然我并不是玄元道庭的道子,但与道庭也渊源极深,我师父徐临止号称海外第一……”
“你是徐临止的弟子?海外东玄宗的徐临止?海外东玄宗那个威名赫赫,数百年都不收徒,结果收了一个十几年还在炼气的劣徒的徐临止?”
砰!
尽管徐逸实在不想因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理由便同一位道君结下血仇,但终于还是没忍住,又挥起拳头重重砸在那令人憎恶的朝天鼻上。
“勿伤我家少主!”
散在周围的鬼仆们见状后纷纷大吼出声,很有几分君辱臣死的忠义气概,虽然他们本就不是活人。
“不、不要过来……打得好,打得好啊!不愧是徐临止的弟子,拳势有力!也只有徐临止的弟子,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挥拳暴打!”
庞柱子又捂脸惨叫一声,但却阻止鬼仆们靠近过来,望向徐逸的眼神非但没有恼怒,反而充满了欣喜:“十几年前徐临止重返中州,天下道传宗师无不暗自警惕,恰逢我刚刚出生,我父亲还追赶求见,希望徐道尊能收我入门墙,但却被拒绝了!
原来十几年前我就输给了你,现在只是又输了一次,谁说徐临止的弟子只是一个庸碌无能的劣才!虽只炼气期的修为,但却能力胜过我,以后你行走中州,谁再据此取笑,你就报我名字,胜得过我,才有资格嘲笑你!”
徐逸今天也真是开了眼界,只觉得人性参差、当真无奇不有。
有见过睚眦必报的,有见过恩将仇报的,但被人痛揍几拳、非但不记恨反而以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