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就变得不甚乐观:“我本以为妖后乱政祸国,应该极遭道鼎厌弃。但在夺取广陵之后,却是我鼎运渐衰,对道鼎的感应仍是晦涩……”
作为钟鸣鼎食的皇朝权贵,皇甫英对道鼎所代表的天意气运的流转感知要更加敏锐。
原本他是准备了一整套夺城之后安抚民众的举措计划,以期能够快速获得此方道鼎的认可。而当察觉到自己这一番举动并没有获取到格外的鼎运加持后,他的心情便有些慌乱。
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眼下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,于是索性便走上了一条与之前构想相反的道路,要通过加深对此方人和的伤害来削弱皇朝对此方道鼎的掌控。
周坤听到这话,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:“天意高远,如果不能获得道鼎的偏袒庇护,如何抵御朝廷的扑杀?”
“天意虽然高远,人心同样莫测。若西迎废帝的主张不能邀聚天意人心,可以尝试扶立前太子。圣皇诸嗣中,唯前太子最是精明干练,也因此才干而遭父母所忌、痛失储位。即便此计仍然不成,也可让其母子彼此更加相疑,更加暴露妖后慈性泯灭的丑态!”
皇甫英继续盘算道:“朝廷或疑我西出或是北进,但我偏偏不遂其愿。此间势力聚成之后,我要引部南下,入夺金陵。朝廷素忌江南士众,兵事不修,玄力疏远,江南沈氏等诸族皆因此忐忑自疑。若能入境收之,背倚江南人物雄壮,坐拥大江天堑之险,进则中州震荡,退则割据有基!”
“此计若成自是最好,可若南下受阻……”
周坤虽然不是什么纵横捭阖的兵法家,但也听得出皇甫英此计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。
“所以我需要周仙师你努力为我经营江都巢穴,江淮之间能恃以拒敌的要害之处实在太少,唯别宫大阵可以应敌于江北。杨岭这个蠢货唯知取媚于上,不思地表政治,今秋赋税尚滞留府中,府库充盈。凡所需要的灵材,周仙师你可以任意支取,我只要别宫大阵修复的固若金汤!”
周坤闻言后连忙起身答道:“若是别者,我不敢妄作狂言。但别宫大阵我钻研经年,只要相应的灵材物料能够足使,我一定不负国公所托!”
当周坤还在府衙中信心十足的保证时,却不知江都城外的别宫大阵中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