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制住哭声:“那你让我怎么办?”
“嗯?”
“就这半年,我已经有好几个同事辞职了。撑到现在的,都没钱过年了。那么多老教师,上有老,下有小,你让他们去乞讨吗?”
“我说”朱科长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:“你们怎样,跟我没关系”
“你不是父母官吗?你的百姓要饿死了,你怎么没关系?”
咦?
朱科长居然被问住了?
她抿了抿嘴唇,不甘示弱:“你也太高看我了,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,我管不了那么多。”
“是吗?刚才你还说,我这个小老百姓怎么闯进来的?我还以为,你高不可攀呢。”
朱科长的脸色忽红忽白,她终于恼羞成怒:“你放假了,闲得没事,来跟我磨嘴皮子是吧?我忙得很,没工夫跟你闲扯!你给我滚出去!”
“不!今天要是要不到钱,我就不会走!”
“那你就在这里吧!”
朱科长看也不看,翘着二郎腿,嘴里哼着歌,翻看着文件,没有任何不自在。她小声嘀咕道:“来这里站着的又不是你一个,最后不都灰溜溜地走了吗?”
她漫不经心地瞟了谢庆云一眼,这个年轻的老师土里土气,因为羞愤而涨红了脸,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。朱科长又得意地笑了,这个小青年再怎么闹,也闹不过她。穷就穷呗,反正穷不到她身上。zw.ćőm
被无视的痛苦笼罩着谢庆云,她依旧紧握双拳,快步走到朱科长身边。朱科长抬起头,毫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怎么着?要打人?”
谢庆云恨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。如果她像二哥一样野蛮,那她就能出这口恶气了。
朱科长轻轻地摇头晃脑,说道:“别说你这个小姑娘了,就算比你更强壮的大汉,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动手。你敢打人,我就敢让你坐牢。你一坐牢,你的子子孙孙就会被你祸害,你自己掂量吧!”
血液全都涌向了头顶,谢庆云的眼前模糊起来,四周的声音也变得扭曲而怪异,谢庆云像处在另一个世界,她的身体不受意志的控制。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,她忍不住抬起了胳膊
“谢老师!”
周明理及时冲了过来,叫醒了被冲动蛊惑的谢庆云。谢庆云看到了亲人,眼含泪花,所有的委屈都梗在了喉咙:“周老师”
周明理也气得心口疼,质问道:“朱科长,我就问你,拨到东海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