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“哦,能滑动,没事。”谢宏轩摸了摸婴儿的鼓包,又拿着手电筒仔细查看,说道:“应该是淋巴结。”
手电筒照过婴儿的后脑勺,那里有一块红色的斑点,谢宏轩蓦然一震——大儿子的后脑勺,也曾有过那样的斑点。
他的手哆嗦了起来,额头冒出了涔涔冷汗。
冯玉珍找来一床小被子,要给婴儿换一个包被。几个人一起帮忙,婴儿趴在炕上,衣服被拽了上去,右腰上的胎记露了出来。
谢宏轩再也无法淡定了,因为大儿子的致命伤,就是在右腰。
在同一个位置上,婴儿有一块硕大的胎记。
冯玉珍盯着那块醒目的胎记,回想起了儿子最后的时刻。那时,她抚摸着儿子的伤痕,心被剜出了无数个窟窿。“这么多伤,这么深的伤口,孩子,你该多疼啊”
撕心裂肺的痛苦回忆涌上心头,那致命的刀伤,渐渐演变成了婴儿身上的胎记。
冯玉珍再度恍惚起来,几乎要晕过去,她哭喊道:“谁把这个孩子送走,我就跟谁拼命!”
谢宏轩再也没有反对。他默默地走到院子里,捂着脸,压抑地痛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