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庆收闯下的祸根本瞒不住,不过几天功夫,就在东海街道传开了。w.ćőm
高飞终于找到了攻击谢冲的点,经常在教室里嚷嚷——哎呀,有人老是吹牛,说自己是大城市回来的!可是大城市的人,也会卖狗皮膏药啊?!
汪浩川生怕谢冲控制不住拳头,劝道:“高飞就会咋呼,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。他除了咋呼什么都不敢。”
“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我爸这事确实做得没脑子。”
高飞发狂,越来越起劲:“卖狗皮膏药的,要去蹲大牢!有人要成为劳改犯的儿子啦!”
谢冲这才瞪眼凝视,愤怒给眼神增加了无数杀气。高飞无意间瞥过那双眼睛,像是坠入黑漩涡一般惶恐不安,再也不敢胡乱叫嚷,掳了几个死党出去玩了。
汪浩川好心地说道:“他只是瞎嚷嚷,你爸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谢冲满怀信心地说道:“我爸做错了事,但他不会一直做坏事。”
爸爸走了之后,没有打过一个电话。每天晚上,谢冲总能听到妈妈的啜泣声。跟妈妈一样,他也担心爸爸,不知道他流浪去了哪里。
担心之余,妈妈还对爸爸有诸多埋怨。“跟我一比,你爸就是个小孩!不成熟,经常惹祸!惹了祸就跑,不想怎么解决问题。”
妈妈说得很对,谢冲完全赞同。爸爸经常跟他说,要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,可是爸爸的担当去哪儿了呢?
所以,面对同学的冷落和嘲讽,谢冲只能装作听不到。他想着,只要他安静地应对,高飞自觉没趣,就不会再闹腾了。
谢宏轩心情不好,因为周边多了几个中医馆,他诊所的生意不如从前了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准备拿出一笔钱,去一趟乡下,将谢庆收骗走的钱还给乡亲们。在一段时间内,他得付出更多努力,才能维持住诊所的生意。
那天飞踹儿子,他狠狠地摔了一跤,尾巴骨都快摔断了。在家躺了两天,方才可以活动。他确实是在家里养伤,但是到了别人口中,就变成了他是因为心虚躲起来了。谢宏轩是东海镇上最体面的人,儿子做了这么丢人的事,他躲几天也是可以理解的吧!
就算他想可以回避掉,那些声音还是无孔不入,搅得他不得安宁。
放了学,谢冲带着妹妹去了爷爷的诊所。谢宏轩起身特别费劲,但他还是强撑着,一丝不苟地给别人看病。谢颖心疼爷爷,让他休息几天再开业,谢宏轩苦笑道:“小颖啊,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