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玉琢嫣然一笑,说道:“如果我只比你们强一点点,那你们就会感受到嫉妒;如果我比你们强出一大截,那你们的嫉妒,就会转化成羡慕。而到了羡慕这一阶段,你们自然就不敢说这么难听的话了。”
说闲话的家长尴尬不已,但始终没有说声“对不起”。
范玉琢低下头,在那个小男孩耳边低声细语:“乱嚼舌根,以后下了地狱,每天都会被小鬼用火钳子拔舌头,疼不疼啊?”
她的声音低沉,而且充满了迷惑的气息,小男孩被吓得哇哇大哭,紧紧攥紧了妈妈的衣服。那位家长气愤地说道:“你跟孩子说了什么,看你把孩子吓得!”
范玉琢笑道:“那你的孩子说了什么,把我家孩子气得动手打人?”
家长语塞。她总不能说,她只是跟风说范玉琢的坏话,然后被自己的儿子学了去吧?
范玉琢还是笑盈盈的,说道:“放心吧,我只是告诉他,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做事得有气派!不能学街头巷尾的长舌妇,凑在一起说人闲话,那样这辈子就毁了。”
“你!”
范玉琢不带一个脏字,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。最后只能拎着儿子的衣领,将儿子拖离了巷子。
范玉琢笑着跟家人说道:“有时候,对付熊孩子,适当的恐吓是必要的。”
可是老有人说闲话,这让谢宏轩心里很不痛快。如果谢家有足够的底蕴震慑住别人,他们就不会轻易说闲话了。从这个角度考虑,他倒是希望谢颖跟妈妈离开小城,飞得越高越远,不要受流言的困扰。
妈妈回来的那几天晚上,谢颖一直跟妈妈睡在堂屋的西厢房。每天晚上,都是熬到睁不开眼睛,她才沉沉睡去。她害怕妈妈会在她睡觉时溜走,因为妈妈跟她一样惧怕离别。但是在似睡非睡的时候,妈妈在她耳边说的话却分外清晰:“小颖,你安心睡吧,如果妈妈走,妈妈一定会当面跟你告别的。”
于是,谢颖便睡得踏实了一些。
那天晚上,谢颖是被爷爷的哭泣声惊醒的。爷爷的哭声很克制,但在寂静的夜里,谢颖却听得分外清晰。妈妈也醒了,睁开惺忪的眼睛,爷爷已经不哭了。
范玉琢问道:“刚才是谁在哭?还是我听错了,只是猫叫?”
谢颖钻进妈妈怀里,说道:“爷爷肯定舍不得我,我也舍不得爷爷,妈妈,人为什么会分别呢?为什么不能一直在一起呢?”
“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