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是不是生过病?”
华裕琳一下子松弛了下来,她甩了甩头,喃喃道:“我疯了!我跟你说了些什么?”
谢冲说道:“姐,你一定是得过很严重的心理疾病,是不是?当年在来城的那些流言蜚语,让你痛不欲生,是不是?”
华裕琳强装笑颜:“你说什么呢?我这么潇洒,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瞎话。”
公交车来了,华裕琳一个箭步跨了上去,谢冲紧随其后。华裕琳在一个单人座位上坐下,谢冲就站在她的旁边。
华裕琳怔怔地看着窗外,说道:“很奇怪,给我很多伤痛的地方是这里,治愈我的地方,同样是这里。”
“姐,你接受过治疗吗?你的心理疾病好些了吗?”
华裕琳默不作声,不想再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谢冲。
谢冲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还记得,我在广州上学时,每个星期都有‘阳光课堂’,心理老师给我们上课,让我们把生活中的烦恼说出来。她说,人一定要学会倾诉,否则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像一粒粒小石子,在你心里堆成一座大山,不知哪一天,你的心就被那座大山给压垮了。”
华裕琳苦笑道:“你们学校真好,那么早就开设了心理课。”
“小时候并不懂那是心理课,反正那节课不用读书,就是跟老师聊天,听老师讲故事,大家都愿意上。长大之后,反而有点儿后悔了,当时没好好珍惜上课的时光,错过了很多有用的心理知识。否则,我会用专业知识来开导你的。”
“哈哈,那估计你要学很多年,才能开导我。”华裕琳说道:“除了医生之外,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起‘心理疾病’的普通人。谢谢你啊,谢冲,被人理解的感觉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