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赌,说你一定是回来给我拿书了。我没猜错吧?“
没猜错,语文书被夹在谢庆收的腋窝里。
谢庆收把书递给养子,说道:“打赌就打赌,跑出来做什么?不怕坏人?”
“爷爷说,现在街上还有很多人,出来走走。他们打算去富川河那边散步,我就跟爷爷打赌,说你肯定回家给我拿书了——爷爷,给我十块钱!”
“嗯!”谢庆收惨笑了两声,欣慰地说道:“你还挺了解我的。”
谢靖察觉到了不正常:“爸,你怎么了?说话有气无力的。”
谢庆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:“我刚才遇见歹徒了,还打了汪玉春一顿。”
谢庆收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,说话也很费劲。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。
谢靖急忙扶起养父,却摸到了他腰间湿漉漉的,哪怕在黑暗中,谢靖也能清楚地看到,他手上全都是血。
谢庆收的左后腰上插着一把匕首。
刚才那场混战,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,还以为自己赢了。可是这把匕首什么时候插到他腰上的?疼吗?流了很多血吗?在肌肉极度紧张的情况下,谢庆收居然都没有意识到,他还在巷子口揍了汪玉春一顿。
爷爷奶奶完全慌了,谢靖也怕得要死,但是他很果敢地掏出了养父的手机,打通了急救电话。
救护车很快就来了,谢庆收被抬上了车,一家人都跟着去了医院。谢庆收费力地说道:“你姑姑自己在家,太危险了”
“我姑姑没在家,她跟李老师出去了,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“好”谢庆收疲倦地眨了眨眼睛。
进了急救室,把匕首取了出来,刀身大约有十公分。很幸运,匕首没有扎到任何内脏,避开了腰动脉,谢庆收只受了一点皮肉伤。
即便如此,医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:“扎进去这么深,你都没感觉疼吗?”
“感觉到了不对劲,但是疼得不厉害。”谢庆收硬气地说道:“皮糙肉厚,被摔打惯了,不疼。”
谢宏轩松了一口气,忍不住唠叨了起来:“你身上就是有股土匪气!那次骑车把腿都给摔断了,也没觉得疼!你是铁打的吗?”
“不是铁打的,是从小被你揍惯了”
“看来真是不要紧,你还有心思开玩笑。”
硬汉谢庆收急着要出院,要是在医院里,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