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啤酒肚出来了,可他的眉目还是跟年轻时候很像。”
小田?
谢庆收还记得这么个人。当时广州的几家服装厂来到小镇招工,小田和他们一起南下,后来又跟着他们一起干。那时敢从小城镇到南边打工的屈指可数,谢庆收他们根本找不到几个老乡,因此他们几个熟人彼此照应,相处得就跟亲人一样。
谢庆收的小作坊起火之后,小田也跟他们分道扬镳了。他说想继续留在南方打工,攒点儿钱做生意。他们分开快十年了,一直没什么联系。谢庆收以为小田一直留在南方,根本没想到他已经回来成了。:筆瞇樓
王吉英越想越不对劲儿,她想进去问个究竟,但是,谢庆收却制止了她:“我刚才在台上那么活跃,他如果真是这个楼盘的负责人,他会认不出我来吗?”
王吉英眨眨眼睛:“那他为什么不跟咱相认呢?咱没欠他钱啊?”
“万一,是他欠咱们的呢?”
王吉英一拍大腿:“你是说,当年那场火,就是因为他抽烟”
谢庆收无奈地说道:“当年咱们追问过很多次了,他都没有承认,警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,咱们还是别冤枉他了。”
事业即将迈向巅峰时期的那场火灾,是谢庆收两口子绕不过去的噩梦。王吉英不能去想,只要一想,她就被气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。
谢庆收拥着妻子的肩膀,说道: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咱们能做的都做了,现在过得也不差,你就不要钻牛角尖了。”
“咱俩做人的原则就是不能亏欠别人。可当年那场火,不知道是谁亏欠了咱们。这笔债,根本不能用钱或者东西来衡量”王吉英红着眼眶,捶着自己的胸口:“一想起咱们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,我的心都要疼死了。”
“没事的,老婆,以后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谢庆收安慰好了妻子,可是他的心却得不到安慰。别人都在看世界杯,只有他一个人在喝闷酒。他的目光越来越迷离,喝多了,便喃喃自语:“你欠我的,只想用这套特价房子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