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火朝天。他心里还憋着对朱家的怒气,干脆化愤怒为力气,一点儿都没觉得累。
到了中午,谢庆收提议去旁边的小餐馆吃饭,谢冲说,既然带了盒饭,那就吃盒饭。
谢庆收感觉很对不起儿子:“你堂堂北大学生,陪我到乡下受这份苦,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和我妈用咸菜就能凑合一顿饭,我更难受。”
谢庆收一愣:“你咋知道?”
“谢靖从上海跑回来那次,你们在家吃饭,正好被我给撞上了。”谢冲把头埋在饭盒里,吃得不亦乐乎:“我们几个在家,你们都挑好吃的给我们做;我们不在家,你们能凑合就凑合。”
谢庆收默默无语,儿子越懂事,他对儿子的愧疚越多。
谢冲粲然一笑:“老爸,以往过年的时候,我总是想着,咱家要像当年的胡家那样,能很大方地抓一把酒心巧克力给小孩子,那就好了。现在,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,我很满足了,你千万别再对我说,对不起我之类的话。”
谢庆收很是动容:“儿子,你要相信老爸,咱家不光吃得起酒心巧克力,等几年之后,我和你妈肯定一顿都不凑合,每顿饭都吃得很精细。”
谢冲笑了:“老爸,我相信你,说到做到。”
父子俩正吃得其乐融融,三个跟谢冲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上门来了。从装扮和行动来看,他们完美契合“流里流气”这四个字。
谢冲自知来者不善,不动声色地抓起了一根木条。而谢庆收则挡在儿子面前,说道:“超市还没开业呢,你们过段时间再来吧。”
“这里要开超市?”一个小青年抹着鼻子,粗鄙地呲着鼻屎,说道:“要开超市,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?”
“哟,你们算老几啊?我各项手续办齐全了,还用得着你们点头?”
“你们想在镇上开商店,那就得先过我们这一关。”
小青年看到了一条凳子,大模大样地往下坐。谢冲用脚一勾,凳子往后一撤,小青年便坐了一个屁股蹲,哎呦了半天才起来。
谢冲不等他发怒,率先说道:“不好意思啊,这是我家的凳子,我要踩着擦玻璃,没看到你想坐。再说了,你又不是我家的客人,在这里站一会儿走就是了,我可不想让你坐。”
“你!!!”
小青年气得上不来话,谢冲则冲他们做了个鬼脸。
谢庆收收拾着餐具,说道:“我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