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丹琳暂时和妈妈住在了一起,不能去外地,更不能出国。
谢冲担心脑梗的奶奶,在开学前回到了来城,跟家人小聚几日。
谢颖和谢靖翘首以盼,等来了灰头土脸的哥哥。
汪浩川和华天龙都听到了消息,对这样的飞来横祸,他们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安慰。
华天龙一早给谢冲发了短信:“你想喝酒的话,我陪你喝。喝酒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,但是管用。”
“我不会再喝酒了。”谢冲回复道:“我得保持清醒,我要想办法给丹琳提供帮助。”
谢冲振作得还挺快。
汪浩川刚从广州回来,被沈家发生的事震惊得回不过神。
跟谢颖在一起散步时,他感叹人生无常,但更多的是要自律自省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放纵自己的行为。沈丹琳的爸爸成了巨贪,可能刚开始他也就是敢拿一点蝇头小利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汪浩川的人生不能出现蚁穴。
谢颖赞许地说道:“不愧是汪浩川,你放心,你这么谨慎,你的人生绝对不可能出现一只蚂蚁。”
“我还没毕业呢,诱惑就已经有很多了。”汪浩川苦笑道:“有个亲戚的小孩想当兵,他爸妈来我家送礼,希望我这个未来的军官上下打点,让他的孩子在部队里面别吃苦。”
“这也太夸张了,你继续读研,暂时三年不会去一线部队,难道他们不知道吗?”
“他们应该不知道。”汪浩川说道:“是我爷爷那边的亲戚,老实巴交,只要为孩子好,他们就想试试。我爸在老家说过,我毕业就是军官。可能乡亲们把话传岔了,把‘毕业’俩字传丢了。”
谢颖哈哈大笑。
“我爸跟我说,他们拿着很多东西上门来求我,我还在我姐家呢,吓得我赶紧回来了。”
谢颖问道:“你是担心汪叔叔把东西收下?”
“嗯,的确有过这种担心。不过,我亲自给老家的那个亲戚打了电话,跟他说明情况——我现在的确不是军官,他的孩子当兵,我帮不上任何忙。但是,如果他的孩子想考军校,我可以把学习资料寄给他。我帮他不图回报,所以希望他把东西带走。我们解放军,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。那位亲戚苦笑着说——哎呀,别提那些东西啦!你爸骑着电动车追了两三里,非把东西还给我们,我们没办法,只好全都带走了。”
“哇!汪叔叔表现很不错诶!让人刮目相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