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衣襟,拍拍身上的尘土,这才轻叩门三声,喊了一句师父。
大约过了几秒钟,从房中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。
没见人,只用声音辨别,老者的年龄应该在八十岁以上了。
寡淡,低沉,声音却铿锵有力。
不愧是寺庙里的高僧。
“进来。”
白霁闻声扭头看了我一眼,闭着嘴吞了吞口水,双手推门,连脚步都变得异常轻缓。
一名身穿佛衣的瘦小老头盘腿坐在石床上,他闭着眼睛,看他一脸褶皱却背脊挺直,还真说不好到底有多少岁。
就在我愣神之际,白霁已经跪下,行了大礼。
我想起他曾说过的话,也慌忙跪下,学他一般作了个大揖。
“快起来吧。”大师睁开眼睛,目光落在我身上,“就是她吗?”
“是,师父。”白霁站起来,我也跟着站起来,“徒弟这次带她来,是想求师父指点她一二。”
大师果然是大师,在如此阴冷的屋子里,什么取暖设备都没有,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佛衣。
见他又缓缓地把眼睛闭上,我甚至以为这次学艺要以失败告终。
“为师心里有数。”
我和白霁都松了一口气。
看得出来,白霁对他的师父是相当的尊敬。
“师父,还有一件事。”白霁看了我一眼,犹豫再三还是开口,“裴沐奶奶下葬时天象有异,恐有大患,恳请师父念经超度,以慰亡灵。”
这一次,大师并没有立刻答应:“先让她去禅房休息,为师和你说两句话。”
不等白霁知会,我很识趣地立刻点头,朝大师鞠了一躬退出禅房。
说实话,作为一个现代人,我在面对大师时,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
说不适有些过分,但心理上,的确产生了巨大的压力。
所以一听让我出去,我二话没说,逃命一般走出房门。
从大师的禅房出来,正好看见修远大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。
向他问了路,他便带我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告知我厕所和厨房的位置,又把我带到白霁的房间。
“这间是师叔祖的禅房,已经打扫过了,裴师父稍等,面很快煮好。”
显然因为我是白霁的朋友,修远大师对我也十分恭敬,显然是沾了辈分的光。
我向修远欠身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