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过意不去的,才刚拒绝左和煦的心意,我明白他很想表现一番。
天生不喜欢麻烦别人,又不想妈妈受苦,我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也太耽误你时间了,你也得工作。”
“我那工作不是很随性,你也在医院怎么也得躺个十天半月,不能让阿姨天天公交倒地铁,来回三个小时吧。”
我无力反驳,怪我自不量力伤得这么重,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:“那真是太谢谢你了,让妈妈多做些菜给你吃,就当是辛苦费了,保证让你白白胖胖的。”
“得嘞。”
道长的死,对左和煦来说,不过是死了一个陌生人,或许会觉得可怜,不至于像我一样伤心难过。
说来道长也真是可怜,好像只有我很在意似的。
本以为白霁那边会很顺利拿到道长的遗物,谁知过去大半天,他一直没有动静。
直至晚饭时分他才拎着行李箱来到医院,说旅馆那怕白霁是骗子,报警喊来了警察,由于和道长有关,胡警官又被叫了去,折腾了一下午,这才拿到行李箱。
我看着黑色行李箱外面竟然贴了很多粉色卡通兔子的贴纸,被童心未泯的道长逗笑了,转而泪水又模糊了双眼。
生离死别对我来说异常困难,我总想着不让身边的人离开,可身边的人却一个个因我而死。
“箱子已经被警方打开看过了,里面全是书本,不足以让警方调查才同意让我拿过来。”白霁把行李箱打开,小心翼翼拿起几本书交给我,“我也看了一下,对懂行的人来说,这些可是宝贝。”
果然都是些道家心法口诀,有几本就像我看不懂的佛经一样,还有几本是带有画图的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白霁看我脸色愁苦,叹了口气坐在一边,“看道长的意思,他应该是后继无人,想让你帮他把道家发扬光大。”
我拿什么发扬,我一次一次地发了毒誓,以后绝不会再碰这一行。
合上书本,我闭了闭眼睛:“不知道,还没想好。”
如果白霁愿意,我相信道长不会介意我把他的宝贝交给白霁,让他去完成道长的心愿。
毕竟我唯一信任的人,也只有白霁了。
心绪平复了一阵,我把胡警官和我说的事和白霁复述了一遍。
当时并不是我吓唬胡警官,我是真担心女尸并没有被消灭。
听了我的话,白霁摩挲着手指,从口袋里掏出烟来,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