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庙,迎面和维持秩序的修远大师撞了满怀。
“女施主……”修远大师刚要道歉,抬头看是我,有点诧异,“你是裴师父?”
“是啊修远大师,来不及说了,我先找个地方避雨。”
这寺庙中的人,也只有我才会不管不顾,冲进一间禅房吧。
从未想过见面如此草率,在下着大雨的玉蝉寺,我曾住过的那间禅房,和白霁突然面对面。
他光着上半身,正坐在凳子上,对着镜子给自己剃度。
等等,剃度?
岂不是真的要当和尚!
“刀下留发!”我大喊一声,几步跑过去抢走他手中的电剃刀。
“裴沐?”
“你别想当和尚,我还要给你生孩子呢!”
佛门圣地,我也不知道生孩子这三个字是怎么从我口中说出来的。
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。
白霁就像在看神经病一样,足足愣了十秒后,才想起来找自己的上衣: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“我没胡说啊,咱俩结婚,你难道不想要孩子啊。”
有些尴尬,但一见面就讨论生孩子的事,属实有些早了。
白霁给我找了一件他的衣服,让我把湿衣服换下来,他自己离开禅房,去帮修远大师忙碌。
大雨下了很长时间,寺庙内搭起了雨棚,供无法下山的人避雨。
我独自躺在禅房的床上,就像几个月前住在这一般,翻看着房中的佛经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。
一切事物唯心而定。
不知过了多久,白霁端着两碗面进来,我这才发现,原来已经正午时分。
依然是只有绿叶菜的清汤面,我下床看了看,噘着嘴坐下。
“吃吧。”
场景有些熟悉,白霁坐在我对面呼噜噜地吸着面条,而我却完全吃不下。
“你吃不吃?”白霁的碗中已经见了底,看我只吃了两口,又来问我。
我耸耸肩,习惯性把我的碗推到他面前:“你继续。”
没有任何疑问,我的那碗面也被他消灭干净。
“说吧,你来玉蝉寺是想……”
“我想给你看样东西,不过没有带来,放在山下我住的宾馆里,得劳烦你跟我下山。”那家谱又厚又重,我怎么可能背着它负重上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