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话不能明着说,可我私下里却听到柴山将军有这样的说法,就算是欧美和日本,得了这种病的,也没有治好的先例。汪主席到日本后,按照他的意思,我暂代他的职务,还兼任沪市特别市长的职务,但办公地点要迁到金陵,偶尔回来一趟处理公务。”陈恭波说道。
日本医生当着汪经卫的面,肯定不能说这是治不好的绝症,可私底下却对询问此事的柴山兼四郎说,多发性骨髓肿病治好的可能,是希望渺茫。
因为汪经卫的地位特殊,是日本在华夏扶持的傀儡,他的生死,也关系到帝国在华夏的布局,作为汪经卫指定的继承人,陈恭波被告知了这件事。
在整个汪伪政府中,也只有陈恭波和周坲海,是知道汪经卫病情严重性的,日本人很现实,既然汪经卫治愈的希望不大,那接下来汪伪政府的局面,就是陈恭波和周坲海承担大任,他们当然要有心理准备。
“虽然话不该这么说,可我还是要恭喜您,以后就是金陵政府的主席了,能够大展宏图施展心中抱负。”许睿阳说道。
陈恭波不忘在山城政府时汪经卫的提携关照,为了成全两人的情谊,加入汪伪政府成为第二号人物,执行汪经卫曲线救国的汉奸理论,汪经卫现在出了问题,就把汪伪政府交给他来负责,说起来,陈恭波这个大汉奸也是个悲哀人物,他可不见得有汪经卫的运气,早晚都会不得好死。
“老弟,这把椅子虽然代表着最高的权力和地位,但也没那么好坐,我们金陵政府的组建,你是看在眼里的,说得直白一些,就是各方势力妥协的后果,这也造成了我们金陵政府今天的复杂局面。”
“华北方面就是个虚假的名义,大小事务不能插手,华中地区呢,有梁弘志那班人争权夺利,就是公馆派和非公馆派,也在给我掣肘。”
“军政大员们背景复杂,利益关系盘根错节,派系之间环环相扣彼此掩护,瞧瞧那些中政委的委员、军事委员会的委员、封疆大吏和部长们,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之辈?”
“汪主席信任我,一心想要栽培我,可我毕竟未在中枢坐镇长期出任要职,政府部门和军队没有什么影响力,关键是没有自己的人!突然之间出了这种事,衔接就出了问题,光想想就觉得焦头烂额。”陈恭波苦笑着说道。
许睿阳理解这番话的意思,都知道汪经卫最信任的就是陈恭波和周坲海,但陈恭波虽然排名第二,参与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汪伪政府重大决策,可说起来,却是最没有权力的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