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很正常,当初金陵政府成立的时候有些仓促,是日本政府压制着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,内部始终存在着矛盾,日本人自己也是一样,华中派遣军和华北方面军对利益各不相让,到现在华北地区还是独立运作。”
“派系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事情,院长入局比较晚,一直都被汪主席作为接班人培养,在中枢的时间短,影响力还不够,所以汪主席事发突然到日本治疗,院长自己也就有些手忙脚乱的,以后慢慢走上正轨就好了。”
“院长眼下在金陵政府是军政大权一把抓,背后又有日本政府的支持,想必聪明人很多,陆续就会有人投靠过来,坐稳这个位置只是时间的问题。”许睿阳说道。
“睿阳,你和万里浪之间的关系怎么样?”莫菓康问道。
“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,也对他没有什么恶意,特高署和政保局都是特务机关,存在着利益方面的冲突,但这是部门之间的小摩擦,不算什么大事情,怎么,他来院长这里表忠心了?”许睿阳笑着问道。
万里浪这种人鬼心眼多得很,是不会在陈恭波这棵树上吊死的,陈恭波即便接受他的投靠,也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。
更何况,万里浪想要的东西,日本人是绝对不可能给的,一个李仕群就让日军有了极大的警惕心,在这样的情况下,陈恭波就算想给也没用。
“万里浪最近两次求见院长,言语之中表示任凭驱策的意思,你也知道,院长对特工总部的这些特务们非常反感,他们简直是金陵政府的毒瘤,对政府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危害!”
“可现在成为代主席以后,很多事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,也就接受了他的效忠,万里浪说他以前给日军的西田班做事,和你之间有一些误会,难免会遭到你的打压报复,求院长从中缓和。”
“要说信任,院长当然更信任你了,咱们可是知根知底的多年老关系,万里浪差了很多,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,如果没有什么激烈的冲突,就先放他一马吧!”莫菓康笑着说道。
“我这里没有什么意见,只要万里浪是真心投效院长,以往的那些不愉快,可以一笔勾销,我向来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,他以后不找我的麻烦,我绝对不会主动向他下手。”许睿阳说道。
回到自己的车里,他是越想这件事越是想笑,陈恭波和莫菓康自以为多聪明,却不知被万里浪设了个圈套,忙活半天屁都没有捞到,利欲熏心的思维,把自己的眼睛给蒙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