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他。
在场的人，只有他能看清楚苏牧的动作。
苏牧的双手，快得拖起一道道的残影，甚至连带着他的手肘，也用在了弹琴上。
声音传播的速度是固定的，所以两个音符发出的频率如果足够快，完全能欺骗人的听觉系统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，苏牧的速度，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。
而这一曲出银河记，所运用到的技巧，完全颠覆了现在的钢琴技法。
如果非要说得直白一点，那就是！
每一架钢琴，都需要双人联弹，才能表现出来苏牧一个人单手达到的效果。
这已经不是颠覆了。
这是超越！
哪怕是十大钢琴大师联手，也未必能表现出来苏牧现在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效果。
风青凰能看清苏牧。
而科尔大师，却是窒息。
他看着苏牧，心头之中一种感觉。
那就是！
天神降临。
惊骇完全没办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。
这是何等辉煌的钢琴曲？
这是何等恐怖的琴技？
这又是何等震撼的宣言。
那个正在台上弹琴的年轻人，仿佛用神灵一般漠然的目光，俯瞰了一眼整个西方古典音乐界。
尔等凡人，皆得臣服。
科尔就仿佛是出银河记之中，被百万战舰压迫的那一方。
是的！
那是一种灭顶之灾降临的压迫感。
让人，毛骨悚然。
铛！
铛铛铛铛铛！
铛！
铛铛铛铛铛！
华丽到无法形容的旋律之中，陡然出现了一声声重音，推动着曲子慢慢升华。
所有人就如同海啸之中的一叶扁舟，随着震撼的琴声，在无尽的汪洋大海之中沉浮。
何等的华丽。
何等的！
那是什么？
渺小的人，面对着整个大洋席卷而来，那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击碎的巨浪，却岿然不动。
意念，无敌。
风青凰现在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头皮发麻。
以他的实力，都差点陷入了琴声带来的幻境之中。
仿佛，他就是那个面对着巨浪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