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的秦婴,为国大计远走他乡,与妻子春婷,唯睹物思人,也算是有些甘甜滋味在心头。此时手握相思,心中尚有一份余温。
按说再次踏上齐国临淄这块陌生,且带几分熟悉色彩的土地。本应是有两分意气风发存在的,可是在即将到来的碰壁之境,倒教他有些疑惑人生。
自上次周游列国,与齐王驩之弟大儒齐乐,‘一见如故’,赠以心头好,与之相交。故此次初到,便径直上门拜访。
来运方巧,正逢齐乐宅家之时。多亏他早有准备,否则岂不失礼于人。
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齐乐住处,秦婴便收回了心思。心道:真是有辱斯文啊,这大儒私下里颇有几分放荡不羁啊。
跟着齐乐府邸的阍者,至山水环绕之处,入眼便层台累榭。一时风光无限,恍若四时与之同。
除却榭中那乱糟胡子老人家,当真是人间绝色地。齐地文华固盛,宅宇亦是上等。
心中如是道,面上却是喜相逢。
大步上前一拱手,道:“齐老,多日不见,思之甚矣。”榭中老人,正是齐乐。
他掀起眼皮,觑了一眼秦婴,抬手挥退阍者。道:“原是你小子,无事不登三宝之殿,今次又来找我老儿作甚呐。”竟也不起身回礼,想是上次遭这小子坑拐之事,有些不快罢。
秦婴:礼尚往来之事,若是你不贪图人间物什,何需受人坑拐。竟是如此看不开来。
当然此话决计是不可脱出口,否则此行目的,将毁之于一旦,成功于否,还得靠眼前之人。
遂上前再一躬身,道:“齐老,你这就与小子见外了呀,小子千里之途,特来求见,怎么也得心疼小子一二罢。怎的翻起了旧帐啊。”
齐乐闻此无耻之言,有些目瞪口呆。不甘的说道:“你小子,当真油嘴滑舌。听闻秦国近来喜事连连,近的秦王大婚,所聘之人,列国皆有耳闻,远的便是你小子,只道你大婚,却不知妇从何来,只道天仙迷途。今日一见,想来定是你小子,哄了人家闺女回家,藏着揶着罢。”
秦婴当真有些哭笑不得,他怎得就成了那诱惑人间的恶人了。
为防齐乐再出甚惊人之语,秦婴忙道:“齐老,小子知错矣。你且放过我这一次罢。”
齐乐冷哼一声,道:“礼下于人,必有重求。直说罢,又要做何事?”
秦婴当然不可能与之直说,道出真实目的来,便道:“齐老,婴此处有一份单子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