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的癫狂,神思清明,眼神正常,且一身洁净的布衣,若忽略其无法行走的双腿,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意味在其间。
坐直身子的孙髌与齐乐深深一躬,道:“孙髌在此先行谢过齐老。”
齐乐不甚在意的罢了罢手,道:“老夫不日便要仙成大道,此乃是行善之德,且庞蠲确是心狠手辣,髌公子无须在意。”
孙髌执意一礼,道:“于先生不过举手之牢,可对于髌来说,等同再造之恩,此恩如同父母生恩也。不可不报。”
齐乐复又摇了摇头,道:“髌公子出逃之计,难是你自家所谋,与老夫无甚干系也。”
此时除了齐乐一行人,便再无他人,山风徐来,吹起了齐乐的白发、长衫,配着齐乐一副与世无急的气量,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。
孙髌一时有几分呆住,随后摇头失笑道:“齐老不在乎,不代表此事不存在,你若不施于援手,此时的髌,恐仍是傻子一个。”
制止住欲开口的齐乐,接着说道:“若齐老当真不在意此事,髌便竭力答报齐国,以求齐老安心修道,如何?”
齐乐不甚居功的心,立时活了起来,道:“既然髌公子执意相报,老夫也不好再阻拦,一切便随了你罢。”
如今的孙髌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,一双眼里遭到暮色侵袭,仍未失去应有的恩怨分明。
齐乐暗叹一声儿,孙髌问道:“齐老,因何叹息?”
齐乐道:“无事,只是老夫好奇,髌公子怎的肯定,那庞蠲不会察觉你我二人的谋划?”
孙髌回道:“齐老,髌的师兄,在未下山之前,便对其性子有几分了解,只不过相信兄弟情深,才一直不防,故遭此大难。”
“如今,髌一朝跳出昔日障目的一叶,师兄是什么样的人,髌不说全然了解,只一点,便可教我们此次谋划全然成功也。”
齐乐当真有几分好奇,问道:“哦,竟不知那庞蠲是何问题?可以教我们此行如此顺利。”
孙髌道:“齐老,髌的师兄,此人生性多疑,若是我们瞒着他,不教他瞧见,他恐怕不会如我们的意。”
“此次用的一直处于师兄的‘目光之中’,他自觉全然掌控,因此不疑有他。”
“只是髌有一事想问一问,那替代髌的人,性命可有碍?还有那唤小白的苍头,还请齐老多多费心,届时一道接来齐国,髌不胜感激。”
齐乐道:“你小子,长于光下,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