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的妻子回道‘相公最美也,城北的徐公资质平平,如何与相公相提并论也。’”
“城北的徐公,王知晓罢,乃是齐国出了名的美男子也。”齐王代点了点头,示意知晓此事。
邹季复又说道“只是邹季早前便见过徐公,自愧弗如也。又去问了季的妾室,同样的问题,妾同样说回答,城北徐公不若季也。”
“又过了一日,季家中来客也,季突发其想的问上一问客人,前一日妻妾所应之问题。客人未加思索,便回道‘城北徐北不若季也。’”
“季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对于眼见的事实,几人为何一统口径的回道,若非季知晓他三人定然不可能连结在一起,可能要怀疑上几分的。”
“季仔细的捋了捋几人的关系,分别乃是季的妻子、小妾、客人也。妻者,自是爱我也;妾者,惧我谗我也;客者,礼下于我,必有所求也。”
齐王代未曾想一妻一妾一客人,里头竟也有这许多的名堂。一时听呆了去,许久再无声,齐王代好似未过足瘾,不由期待的望向了邹季。
邹季果不负齐王代所望,复又说道“王,如今的齐国,地大物博,有百十来座城池。地广人亦多,尤其是王的身边,姬妾、朝臣以及近身之人无数,经昨日之事,姬妾以及近身之人,无一不力求偏爱王也,好教王不对其施行,抑或是借机谗言相对之人也;而朝臣,想来没有不惧怕王的,担心自家亦受其爱也;而国中的百姓,皆是对王有所求之人,将那害他们之人,或是不顺心之朝臣法办了去。”
“如此一来,王能听见的真言,当真是少之又少也。长期以往,王将耳目不明,头脑失去正确的判断也,君王昏聩,届时国将不国也。”
齐王代沉默良久,随后一拍几案道“昨日屠杀之举,乃本王之过也。诸卿惧本王,竟无一人敢言,还是丞相大人所言中本王之心也。”
“今日本王便有令,凡国中之人,上至朝臣、下至百姓,有能够面陈指出本王不对之处,乃得上等赏赐;以书陈情者劝谏者,得中等赏赐;而有批评、议论本王过失之事,传至本王耳中,可得下等赏赐也。”
辅一发政令,朝臣一涌而上的谏言,犹如市集之车马喧也,诸臣的口水几将齐王代淹没也。
夜深人静之时,齐王代便有此一想难道他当真如此不堪也,合该如此多的谏言。深觉不能如此的齐王代,发奋图强,时日一长,谏言之人愈少,及至年余,几无人谏。
周边列国闻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