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只得轻声说道:“使者,你且放宽心罢,这些时日王总是认错人,酒醒之后便好了。”
周良听见洛王叶的呢喃之语,遂与宫人说道:“我与洛王如此抱在一起,不成体统,还请这位大人为与洛王遮掩一番,就在这处台榭里便好。”
宫人应是后吩咐下去,将台榭以轻纱幔布遮掩起来,宫人又不放心如此离去,洛王叶的安危成了问题,遂遣了木讷的宫中侍卫前来。
如此安排正合周良之意,若是换些机灵的侍卫来,恐他还听不到这许多的秘密来。
洛王叶此时瞧着人倒是挺精神的,就是神智迷离,跟失了魂似的,一股劲儿的抱着周良唤子婴,嘴中不停的嚷嚷,经过拼凑起来,周良大概明了,洛子婴究竟因何丧生了。
......
原来洛子婴当初送嫁洛惜贤时,初见秦王秦昭世,少年君王,彼时意气风发的洛子婴,瞬间觉出了几分落差来,止不过那时在秦国,未曾有多大的感觉。
后来回了洛国之后,怎么瞧这胆小怕事懦弱的君父,怎么不舒服,渐渐的生出了怨愤,及至后来甚至产生怨怼,瞧瞧人家秦国先武王早早便将君王之位传予了秦昭世,而他呢,年岁愈长,仍在世子之位。
然这些想法不足为外人道哉,洛子婴只能藏在心里最深处,无事之时,便会在宫外寻上一间酒楼,企图以最烈的酒,来麻痹自已,聆听一番酒楼歌舞琴曲,从而达到纾解胸中的烦闷之心。
是日,同样来饮酒的洛子婴,连灌下几口之后,仍觉得不解气,只因昨日在朝堂之中,洛王叶又当着洛国百官的面夸赞了秦国君王秦昭世。
说甚:秦昭世年轻有为,广招贤士,将几近灭亡的秦国,又救了回来,抛开当初敌对的身份,其治理秦国的方法值得学习,且又有姻亲之故,多几分亲近也是应当的。
末了还指着洛子婴说道:“子婴当与你的妹婿多多学习才是呀。”洛子婴巡睃了一周,发现多数的朝臣竟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。竟是皆认为他不如那秦昭世呀。
暗中生了闷气的洛子婴翌日便告了假,未去朝会。来到闲暇便来买醉的酒楼之中,重复着往日的举动。
止今日注定是与往有异的,先不说其他,洛子婴乃是首次翘了朝会来买醉,便是一大奇闻,听着乐师奏起了秦风·无衣: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