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苏季公子此言有理,止不过若是懦弱儿,岂非搬起来,砸自家的脚也?”
案上的刻刀瞧着便锋利无匹,若是不懂之人,伸手拿过,很容易伤着已身;松墨亦是如此,若非懂得之人,细细研磨,只怕不得其法也;竹简更为简单了,刻刀与墨都不会使,如此能作出一手好字来,便是你有大志文章,字迹若是过于丑陋,亦是影响观赏性的。
苏季回道:“洛王所言并无不妥,止不过见下摆在眼前的,并非懦弱儿,而是季这般有力量的血性男儿也。眼下的秦国亦是如此,季观其君臣,皆已成长,若是当初合盟之时,任是一国,拼尽国力,便可下之,如今非一国之力能下尔。”
又道:“诸君便如几案上的刻刀、松墨、竹简,若是分开,季便能轻易取走,一一搁置在自家案头。可若是合在一处,季并不能一力下之,更遑论将整张几案挪走了。”
言罢,试着一力将几案一并带走,苏季虽有习武的根基,然几案过于笨重,轻松带走,决非易事。
连番动作之下,苏季薄皮之下,竟透出几分调皮的红晕来。
瞧着便是带了几分激动所致,苏季一时竟停不下来,又绕着政事厅中转了一圈,又寻着一物:沙盘。
沙盘乃是少年君王秦昭世所制,用在秦国军士行军之时,提前演练所用,被列国探子探得,传回诸国,竟纷而效仿之。
秦国见下如日中,而列国在其光耀之下,渐渐淡去了光芒,苏季心中一时晦涩难明。
苏季指着沙盘道:“洛王且看这沙盘,季随意便能拿起一把,吹散了它们;可若是整盘放在一处,季需吹至何年何月也?”
洛王叶同样指着沙盘道:“本王遣人用锹将其快速铲出,苏季公子又如何应对?”
苏季淡然一笑,道:“自是着人从另一头,不断的往里添沙了。此时拼的便是洛王的人与季的人,谁人先力竭也。”
又道:“秦国亦是如此,秦人若是尽全力扑灭一国,余皆五国齐拥而上,定能将其退去,且撕咬下来一口,知晓痛了,便不敢随意再犯。”
洛王叶点头,道:“如此,苏季公子便将问题回了原处,合盟一事,诸国若是不满,将与先前一般,化为泡影。”
确是如先前一般,止在教六国合盟,一齐下秦也。
止不过这并非苏季之意也,他道:“洛王谬也。当初合盟,乃是六国分秦,如今乃是六国式微,六国抗秦也。若是有一国不愿出力,诸君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