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送老太爷的,不过,我观老太爷鸿运当顶,这清尘公子想必要多上一位祖母了呀。”
幸得陆逢年此时并未饮水,否则非一口喷出去不可。不过,若是有水,他此时应该更愿意一口喷洛惜贤脸上的。
半晌无语,陆逢年嘴翘得老高了,他道:“你个小丫头,说话怎么的这般无顾忌,简直应该叫栎阳城中,口中称赞王后贤惠之后,都来见上一回,究竟是如何贤惠的。”
最后还哼上一声儿,显然对洛惜贤误会此瓶用意,极是不爽。
洛惜贤轻轻抚摸了一下,几案上的花瓶,道:“惜贤如何不贤了。你且瞧我,为夫君、为君分忧,便是一件呀。知晓老太爷病了,日日前来探望你。再找不出比惜贤体贴之人了罢。”
一直在忙碌的张大夫,经过这几日的相处,已是大致明白王后的为人,此时亦不由好笑起来。更何况,陆老太爷这病,确实需要一个人陪着解闷。
念头一闪而过的张大夫,又仔细打量整理起了,今日已经收拾过数次的药箱。止不过值得注意的,是张大夫竖起的双耳。
陆逢年教洛惜贤一席话,堵得上不来,下不去的,偏生的还无言以对。
方才洛惜贤所言,乃是对于不知内情者的说法,知晓个中内情者,哪个不明白,王后这般行事,止不过是因为陆逢年这一个人尔。
陆逢年翻了个身,轻嗤一声儿,不服输的说道:“你这鬼丫头都贤良了,这天下岂非都是实在之人了?”
洛惜贤顺着他的话回道:“老太爷这话就有失公允了呀,若是天下止我五个恶人,惜贤从良便是了,还世间一片太平啊;可这世间并非如此啊,譬如你陆老太爷,一把年岁了,还暗中怀春,这心思藏得可真深的呀。”
合着绕来绕去,绕不过这瓶子了是罢。陆逢年暗中运气一周天,平复心中一股激荡的气息,复才开始说道:“此瓶乃是我与清尘祖母成亲之时的物品,来秦国亦只带了一件念想,止因这是我与她一道挑的一信瓶子。”
陆逢年说话之时,并未看着洛惜贤,而是眼神飘忽,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。陆清尘的祖母,据陆清尘交待,很早便逝世了。
没看出来,这曾经的陆老家主,还是一个情深义重之人啊。难怪如此宝贝这一个孙子。为此不惜远来秦国。
然后陆逢年接下来的话,打破了一个人间美好的景象。他道:“我的夫人啊,是个一个温文尔雅、知书达礼......教人寻不出一丝错处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