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着将苏季请来,与他共治赵国。
上次一别,已是月余,谁也不知晓变故会来得这么快,公子城的骤然离逝,赵王盍一时间没了主心骨,如同无头的苍蝇,乱飞乱撞。
好容易想起了与他言谈相契的苏季,却又不知将去往何处寻人。
欲令人遍传檄文,广传诸国寻苏季时,人便已经来到了他赵国。岂非是天意也,看来是天不绝他赵盍呀。
既然上天不绝他,是否代表着,欲教他做一番宏图大业呢。
而一国君王,能做的事,除却整饬治下,还有扩展疆土。
前者还罢,乃是每一位有治的君王当做之事,后者便是每一位有野心有实力的君王,心中都有的一颗想法。
脑中但凡浮现过一次这样的想法,再也挥之不去。赵王盍便是这样的,只是眼下,他并无办法,做成这一事,还需学着秦王昭世那般,招贤纳士。
心中有了想法与目标,只差寻人了。见下苏季不请自来,犹如天予之物。如何不令他欣喜不自狂。
不容小路子禀明,赵王盍上前,一把握住苏季的双手,眼中竟含着热泪。道:“苏季公子一别数月,可还安好?”
苏季同样眼眶泛起了红,回握道:“赵王,季一切安好,有劳惦念。不知赵王近来如何了。”
赵王盍一抹眼中热泪,忽然间瞥见小路子仍在此处站着,呵斥道:“还在此处站着做甚,还不去吩咐晚间,为苏季公子的接风洗尘宴。”
苏季恰在此时出言道:“方才还未曾谢过,小路子的细心领路之恩。”
赵王盍面是稍霁,一改先前的不喜,轻言道:“下去罢。”
候立在原地的小路子,心中一凛。领了命速速离去,走了好远一段路,方才伸手,拍了拍鼓胀的胸口。幸好苏季公子为他说情了,小路子遂将此事,再度记在了心中。
小路子的离去,并未让二人之间显得冷清。
赵王盍言行之间,愈发无顾虑。拉着苏季的手便往政事厅去。
苏季眸中含笑,随着一道入内。
缓缓步入政事厅中,赵王盍语带哽咽道:“与苏季公子一别,一日如同三秋也。自上次与你言谈甚欢,却不了了之之后,盍心中便一直挂念着你。”
同样语不成声的苏季,口中断断续续的回道:“季将赵王引为生平知已之人,骤然分离,季心中又何尝忘却过赵王也。”
两个泪流满面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