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国如今比列国都强,焉能保证不会惹恼了秦国,将我们尽数灭之?”
韩王代心中早已有了主意,是以此时乐得韩愍问话,而郑旦则是巴不得苏季将二人劝说成功,早早的便做了政事厅中的一副壁画。
苏季亦是通透明白之人,韩王代与郑旦的态度,已经摆在了眼前。而韩愍人虽然浑,可是问的话,却是句句都在了点子上,虽然他本人可能还并不知晓这一事实。
是以,苏季仍是十分认真的回话,他回道:“韩国乃是千乘之国,比之秦国亦是不遑多让的。且素问韩国善于冶炼兵器,难道六国合在一处,还比不上一个秦国?”
言罢,又转身与韩王代行了一礼,问道:“韩王定然知晓,一旦选择臣服秦国,秦国定然要求韩国割让土地,韩王一旦同意,势必后患无穷啊。”
“哦?苏季丞相此言,乃是何意?”韩王代惊疑不定的问道。
苏季指了指自已,又指向了在场的三人,随后说道:“我等皆是凡人,是凡人生来便有欲望,秦王亦不例外。季观其行事,不外乎图霸天下的大业,否则,何以连多娶一个夫人的功夫都没有?
舍了一身情爱的秦王,势必会在另外的地方找补回来,譬如:六国的土地一类的。若是今日韩王许诺了秦王,来日秦王定然还会再开海口。
欲望无穷尽,可是韩国的土地,却是有限的。若哪一日,韩王给不起,或者没有土地了呢?”
给不起还罢,那可算作是不愿给,亦或者舍不得。可没有土地是怎么回事?那他韩代这个韩王,岂非是空有一个架子,不,也许是没有韩王了。
韩王代一张老脸上表情突然之间,变得阴晴不定。
而苏季就像没见着一样,接着说道:“今日苏季来韩国,感受到了韩国的与众不同,这一切皆归功于韩王的英明。而且韩国乃是数千乘之国,军马强壮。可是韩王啊,你却甘于屈居秦国之后,季虽是今日始觉,韩王为人所不齿也。”
韩王代翻来覆去的表情,在这时终于发生了惊变。
神色霎时间变得极是惊恐,一向崇尚上古周礼的他,却做了于礼上说不过去的事,为人所不耻,这是韩代断不能容忍之事。
不过一向爱惜羽毛的韩王代,断不会如此承认此事。
韩王代手抚着腰间青铜短剑,故作忧愁的仰天叹息道:“代乃是平平碌碌之辈,韩国有今日,全因祖上代代累积,方才有今日之果。正因如此,韩国断不能葬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