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教他们见了这一幕,传扬至列国,丢的只会是魏国的脸,且若是教他们知晓,明知来使,却阻其入城,方才犯下这一些事,恐对将来的邦交有碍。
魏玉的一颗心此时,如同一半放在烈火上炙烤,另一半则是放在冰窖,忽冷忽热,难受极了。
偏生得苏季还十分关心的问道:“魏玉将军,你身子是否还有不适之处,季瞧你面上起了冷汗。”
魏玉哪里敢接话,先前将他们阻在城门外的主意,只是他一人的想法。魏王假乃是一稚子,如何能做得了主?他不过是想讨某些人的欢心,以谋求更好的前途罢了。
这苏季前几日瞧着都是好生在外候着,叫他们这些城内之内赚足了笑话。今日怎的突然变了卦,乃至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届时若是怪罪下来,上头并未明言做下此等大事,还得他一个人担着。一人担着的后果,他魏玉可当真担不起。且这几日也足够了罢?几乎瞬间魏玉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。
魏玉谄笑着上前,讨好的说道:“魏玉的身子不碍事,只是有缘得见苏季丞相的容颜,激动所致。”言罢,又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,他道:“还请苏季丞相及使者随我一道入城。”
苏季并未在此事上扭捏,与跟随他一道来的领首之人交待两句之后,那地上的人,飞速起身,几乎眨眼之间便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。
快得让人怀疑先前这一片,乃是幻觉。不过收拾好东西的一行人,正好站在苏季的身后,见他们手中的锦锻,这才将那怀疑丢出脑海之外。
进城的目的已经达到,进了城之后中,苏季便与魏玉分道。
魏玉欲‘将功折罪’为苏季等人领路,奈何人家根本‘不领情’,且此次亦是他们魏国失礼在先,人来了几日,竟然无一人知晓便罢了,此时亦无人来相迎。
真是极大的失礼啊,魏玉望着苏季一行人,前往驿馆,心中此时只这一个想法。
苏季与魏玉分道之后,便吩咐两国的从人,在驿馆休整,等候他回来便是。
在驿馆大门外的苏季,则是四下观望一眼。随后整了整衣裳,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驿馆。
即便才经过战火不久,魏国的大梁一如既往的繁华,青石板的街人,仍旧是人来人往的,面上还带着笑意,好似压根儿没有受到困扰。
也并非完全是这样,瞧前面那一家子,不知从何处奔走过来的,浑身脏兮兮的,逢人便说出一个地名。应当是逃难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