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止了其人。
果然,但闻蔺相如,又道:“相如五日前,回了驿馆,左右思量,仍觉有不妥之地。”
“哦,相如公子有何疑,但言无妨。”秦武公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,笑问道。
其下首的秦昭世,早已气得不行,他是年岁少,可并非是蠢人,那日从驿馆中离去之人,定是带走玉壁之人,竟教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。
同样生气的还有秦文谨与秦婴,三人一致认为,大人太过于阴险了,需谨慎待之,殊不知,教他们生气的事,还在后头。
只听那蔺相如又道:“据相如所知,秦国自打秦穆公起,至如今二十余位君王,竟无一守信之人。相如忧心秦王哄骗,而使相如有对不起赵国之事。是以,相如遣了从人,将和氏璧先行一步,护送回赵国。
且秦国如今于赵国旗鼓相当,秦王派一小小的使臣至赵国,我王立时便遣人送来和氏璧。今秦国割十五城以让赵国,赵国又怎敢留下和氏璧,从而得罪秦王呢。
相如知晓欺骗秦王的罪过,理当处死,相如愿受鼎镬之刑,愿秦王与诸位大人,详加商议此事。”言罢,揖身一礼。
秦武公与诸臣面面相觑,旋即皆有些无可奈何,最后皆化作了唇边的一丝苦笑,一时也未曾有人言语。
好在愣怔片刻的秦武公,回过神来,说道:“相如公子欺瞒之事属实,又辱我秦国先辈在后,实有罪,不过一时不好定论,还请相如公子在驿馆等候几日。”
遂遣宫人将蔺相如带回了驿馆,四周有军士严加看管。
翌日,秦国朝会。
辅一坐定,朝臣站出来,认为当治蔺相如的罪,如此欺骗秦国,欺骗秦王,实是罪不可赦,若是就此放过,秦国的脸面何存。
秦武公并未应答,只是沉默着,另有朝臣亦跟着站了出来,认为此时杀蔺相如无济于事,不过是解一时之恨罢。
两方争执不下,纷纷要求秦武公作主拿主意,秦武公先是望了一眼,秦昭世三人,见今日的他们,安静的坐着。
便是昨日蔺相如有辱秦国,虽是面上有怒色,亦不如前几日那般冲动。
安下心来的秦武公,笑道:“诸卿皆有理,不过有一事,诸卿可莫要忘了呀。如今的蔺相如,可并非是一介舍人也,而是代赵国入秦。
杀一人容易,可杀了之后,当如何呢?见下杀了蔺相如,正如爱卿所言,解一时之气尔。最近不能得和氏璧,反而断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