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复返,学了几句舌。
事关蔺相如,廉颇翻身下马,极其利落。手中提溜着一根鞭子,浑身的煞气,惹得旁人缓缓闪避,不由自主的为其开了一条道来。
醉酒的舍人,正是吴力。此时的他已分不清东南西北,更遑论识人了。见廉颇前来,只当多了一位听众,又继续说道那日的情形。
先时廉颇还有些生气,至后来手中紧拽着那根鞭子,骨节根根,隐隐发白。安静的落座在吴力跟前,认真的听着蔺相如说的那些话。
神情晦暗不明,不知在想些甚。
待吴力念叨第二遍之时,廉颇毅然起身,大步流星的离去。有认识二人的,心中存了幸灾乐祸的念头,也有担忧赵国能臣闹起来,影响赵国之人。
回到将军府邸的廉颇,站在自家书房的窗前,不观良宵月夜,兀自呆愣着。渐渐回笼过来的神智,皆聚于眼前之景。
透过斑驳光点,打量着傲然耸立的墙头,一个决定,悄然爬上心头。
......
翌日,蔺相如仍在睡梦之中,在阍者一声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的动静中醒来。阖府上下,瞬间活络了起来,犹如繁华的市集。
蔺相如甚至来不及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,更不用提盥栉一番。随意披上一件外衣,便往府邸大门奔去,以秋风卷落叶之姿,赶至。
待见大门前袒胸露乳的人,这才信了管事的说辞。
廉颇脱去了平日穿着的战袍,裸露着上半身,披着荆条,跪在府门前。听着门内传来的动静,廉颇抬头,道:“相如大人,廉颇特来请罪。”
深吸一气,蔺相如忙上前扶起廉颇,道:“廉颇将军还请快快起身,你我本无大仇怨,不过一时意气之急而已。”
借势而起的廉颇,闻听此言,黝黑的面皮,烧得慌,显得愈发的黑了。不知如何应对好脾气蔺相如,只得憨傻愣站着。
支吾半晌说道:“相如大人,昨夜里廉颇静思一夜,为争一时之气,而罔顾赵国的利益,当真是错得离谱。”
蔺相如见四周探出的脑袋,不欲给人看了笑话,牵着廉颇的手便入了府门,阍者见状,立马将大马阖上,隔绝了门外的一众视线。
辅一入门,蔺相如便亲自动手,为其解开身上的荆条,一面解一面说道:“廉颇将军言重了,相如未及时与将军解开误会,也有不是之处。还害得你受如此苦难,相如亦有过错也。”
这一刻蔺相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