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撤退的路线,可是这也是早晚之事。
不过这早晚也是有区别的,若是给他更多的时辰,不消说布置出一个,教秦军有来无回的天罗地网,至少有更多的时辰准备,防守也能更为牢固。
......
廉颇与冯亭二人分析秦文谨其人之时,秦文谨同样在仔细琢磨着廉颇。
先前遣了军士不远不近的追踪,秦文谨在后头紧紧跟着,虽与廉颇的缘份,自他们小时便结小了,不过皆是孽缘罢了。
且与廉颇并未真正的正面相对过,双方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,对方的行军作战方法。廉颇在试探的同时,秦文谨亦然。
是以,只遣了先头军士,观廉颇欲往何处,便能知晓此人最终的目的。先头军士一日三报准时来道,可是今日迟了半刻钟。
副将在一旁宽慰道:“大良造,许是来信的军士在路上有事耽搁了。”话音方落,这副将便恨不得抽自已一个耳光。
先头军士追踪赵国逃兵,若是有事,定与那赵国脱不了干系,旁的还能有甚事。许是要应证副将的猜想一般。
远处奔来一人,浑身血污,那一身厚重的甲衣,早已是衣不蔽体。在望见秦文谨时,好似得了主心骨,整个人瘫软了下去。
幸得一旁有军士在侧,伸手相扶住了。
眼见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军士,直直的望着秦文谨,后者大步跨来,蹲下身来,握着伤重军士的手,后者扯动了一下嘴角,轻轻翻动了一下身子。
也不知是碰着了哪里,疼得军士倒吸一口凉气。都说军士一身铜墙铁骨,如今看来,也不过是一身血肉所铸,多的不过一份,比常人敢于赴死的勇气罢了。
秦文谨紧紧握住眼前军士的手,那人感受到了秦文谨对于他生命的挽留。
军士轻笑了一下,知命不久矣。忙说道:“大良造,那赵国军士先前还好好的逃亡,今日突然之间,变换了策略。
早早的埋伏在了路上,我等追去之时,便被围杀,众兄弟拼死为我杀出一条血路,好教我出来报信,逃出来的路上,一直有赵兵追赶。
还请大良造责罚,是我等的不是。”弥留之际的军士,眼神涣散,也将目光一直锁定在秦文谨的身上。
秦文谨轻拍那军士的手,声音有几分嘶哑,他道:“此次乃是文谨之误,误了诸位的性命。文谨会为你们复仇的,此次你们功大于过,切勿忧心也。”
军士得秦文谨的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