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首先便要担忧,在途中耽搁的时辰,一招不慎,我们便会追上去,届时他廉颇便会得不偿失也。
如此可知截杀并非是其真正的目的,或许此时果如赵军所愿,我们得见有人死里逃生,送信归来,定是慎之又慎,不敢再轻易往前。实则是赵军此时早已离开。”
跳脱副将又问道:“依照大良造这般说法,那廉颇竟是在拖延时辰了?可是大良造既然知晓赵军早已离去,何不乘此时机追击,也好为前去查探的兄弟们收尸啊。”
秦文谨紧握腰间青铜剑的剑柄,说道:“在葬铁柱之前,文谨的想法与你一致。只是在葬了铁柱之后,文谨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。
我等为将为士者,左不过是马革裹尸还。文谨迟去半日,是文谨对不住他们,生而忠于秦国,死后还不得及时下葬。
可若是我们早去,赵国便会明白,我等已识破他们的伎俩。既然他们赵国需要时辰,便给他们罢,正好本将亦需要准备一些东西。你们亦去准备,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。”
此言一出,四下肃然。
秦文谨早些年以自身血肉拼杀出来的上将军,后来升作大良造,却一直守在榆林塞,守了些年月,倒让人以为他骨子里的血性丢失了。
见下看来,倒是他们想岔了。几位副将挺立起胸膛,个个拍得当当作响。
眼中的激动,表明他们的血亦跟着燃烧起来了。齐声道:“将军,我等明白你的苦衷,兄弟们亦会明白的。半日时光,我们都等得起。”
秦文谨又与几位副将说了,接下来如何行事云云。
几人散去之时,适值夜幕尽散。
秦文谨最后出来,望着天际的将出的曙光。将头扭向了一处,手中的鸽子往天际一抛,心中暗道:接下来便看你的了。
另一头的廉颇,自截杀了秦军之后,心中的不安,简直达到了顶点。只是在频频回望时,竟是一点尘烟也未起。
他们将秦军派来打探的人,杀了个精光,秦军那般血性之人,竟能忍住前来追他们的脚步,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啊。
只是事情做也做了,反悔也无济于事,做为了一位将军,须得勇猛前进,一旦领头的将领有了胆怯之心,也不消上战场,便已不战而败了。
既然秦军并未追来,也正好合了他的意思。有更多的时间去布置,又担忧此乃秦军的疑阵,廉颇并未让军士多修整,一路疾行赶往,他的目的地:长平。
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