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往长平一观,又显得大题小作。如此小心翼翼,实在是显得他赵盍惧怕了秦军,好似担忧赵国真的不能胜利一般。
赵军曾经可是与秦军,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战绩,那马服子可是将秦军杀得狼狈逃窜,前去阏与的秦军,几乎军覆没。
如此秦军,怎会教他赵国大军,不堪一击,数月对峙,竟无一胜绩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。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军士的身上,那么便是将领有问题了。
心念转瞬即过。
距离命李益查长平之事,已过去了几日,并无半点风吹草动,而案上的折子,却是每日呈来,昨日又是据守的一日。
赵王盍等心中有些焦急,在政事厅中来回踱步,欲遣侍卫统领庚辛将李益请来,询问究竟查得如何了。便听宫人来报,李益求见。
豁的回过头来,赵王盍着急的说道:“速将李益将军请来。”
宫人应声退去,赵王盍跟着出了站在政事厅,在门外候着李益的到来,其人心中的焦急,可见一斑。
远远望见门前的赵王盍,李益便做出了恭敬的姿态,头微微的垂了下去,以至于无人发现,李益轻轻弯起的唇角。
瞧见李益那中规中矩的步子,赵王盍五内有好似有些着火,只是君王的矜持,生生定住了他的脚步,只得在原地候着。
总算走近许多的李益,礼行了一半,赵王盍便伸手制止,同时问道:“李益将军今日来,可是消息有着落了?”
因二人所行之事,暂不可对外人言,是以,只得如此问道。见李益轻轻一点头,赵王盍胸中的喜意,如同泉水,汩汩外涌。
两人相携步入政事厅,厅里无一宫人伺候,厅外亦只庚辛一人看守,这般阵仗,自是引得许多人注意。
心思灵变的,譬如蔺相如,也猜出了一二,就是这一二,教他坐卧不安,可是病体难持,动作稍大些,险险一口气背过去。
入得政事厅的李益,‘原封不动’的将得来的消息,交给了赵王盍,后者见红绳缚结处,无松动过的痕迹,对于李益的好感,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。
只是在触及,手中信简上的内容之时,瞬息变幻。那面上的黑气,几乎能凝为实质,以笔蘸之,可书之也。
赵王盍勉强压下所有的情绪,口中如同无波古井,问道:“此书乃是何人书就,可当得真?”
李益忽然抬起头来,眼中隐有泪花闪动,只不过一瞬间,复又低垂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