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的两侧还有一座由数人推动的瞭望车,上边插着赵军的血色大纛旗,护着中间步兵的骑兵,由蒋姓将领和鲁姓将领统领,人皆着胡服,一手长刀,一张弯弓。
以千骑而做一旗,似火的红枫,极是整肃。
赵军一次出动二千乘大军,余下的三千乘大军,则是仍分驻在长平,赵括只待今日战事而定,届时该如何安置,便有了具体的目的。
探得赵军来袭,秦军中忽响起了一阵,嘹亮劲急的号角。驻扎在南营的秦军,似是蜜蜂,闻风便动了起来。
与赵军如出一辙的战阵,快速的移动。不同的是,这接连无穷的黑色松林,与漫漫青山相连,隐有相连之势,瞧着有无穷无尽之感。
军士的数量,以及战阵的相似,倒是给了赵军先行一步,前来打探的探子,有一种深深的错觉,这秦军莫非是得知赵军压境,仓惶之下的应对罢。
探子同样知晓消息对战事的重要性,是以,将秦军的应对,尽数回禀。探子不知的是,在得知秦军的应对,心中与其升起了同一个诡异的念头。
只是他们还记得,此次秦军只是主将无能,战士与他们实力相仿,同样不可不防也,且以早些年交手的经验,可知晓,秦军与赵军作战,行事作风,却是风格迥异。
黑色的军士,最主要的是坚甲重兵,则是赤色的的军士,以轻锐灵动为主。秦军的盾牌窄高,赵军的圆大。秦军的剑是阔身短剑,赵军则是胡刀,弯形。
而两侧的骑兵,比之于赵军的胡服动物皮毛软甲的是,秦军铁骑以及战马,皆有厚重的护甲,人与战马皆是负重而行,同赵军一样,同样手握长剑,背负长弓。
秦军的大纛旗则是在军士的中央,上书一个‘秦’字,一字竟有气吞山河之势,只是可惜初春的朝晨,带着山间雾色,水间烟云,又兼之山风撩动,竟无人瞧得清楚。
两军相遇之时,王翦于云车处站立着,望着看似缓慢,实则是一阵急行的赵军士,脑子飞速的转动着,只瞬间便下了命令。
不退返进,迎面而上。
着重甲的黑色军士,同样急行而进。所到之处,皆是轰隆之声,地是在动,山亦在摇一般,何况是随风而舞的尘土,更是与漫天的云烟搅作了一处。
至此时,朝晨的薄雾,仍未完散去,秦军前扑后继的前行,尘烟四下无处可着落,一直在空中兀自飘零着,致使秦军的后方,完的湮没在漫天风沙与云烟之中。
在这样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