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眼前的赵国,与秦国似有血海深仇,可同样的,哪国不是与秦国有仇,岂能尽数相报?且反过来说,哪一国与秦国,又无仇怨?
六国之间,数千百年来,又岂能毫无嫌隙。
不过是当下大势所趋,秦国与六国不甚合得来罢了。若当真没了秦国,也不见得六国能安然相处,当会有下一个秦国的存在。
距离如今最近的的五国霸主,到如今的七国割据,便是最好的证据。
天下大势,如同水势。
今日在此分开,明白便在另一条河流之中,汇在一条汪洋。分分合合,至那无尽处也。
但凡存于大争之世,有血性的男儿,必有一番争心。即便你不开始争,别人也会伸手来抢,秦军走到如今,无人敢随意伸意。
只因六国所迫也,当初的六国分秦,历历在目,教秦氏族人,丝毫不敢懈怠。即便如此,六国与秦军的摩擦,一直不曾间断。
远的不消说,便是近来的事,便教秦国上下心惊,那像是横空出世的少年:苏季。以一已之力,坐上六国相位,说服六国君王,谈成了新了盟约,以‘合纵’为名,来抗衡秦国。
所幸的是,在这之前,秦国有了应对。秦文谨在庆幸时,秦国人也在庆幸。
幸好,早有大军,对韩国上党发出了攻击,导致合纵之事中断。至今三载,未成完成,可是堵不若疏通,迟早还会再次订立盟约,亦或是完全这份盟约。
那么就需要留下赵军,来震慑其他五国了。
秦文谨望着混战之中的赵军,以及中间那位年轻的将军。他与身边的王翦说道:“王老将军,文谨要收回当初,对赵国上将军赵括的评判。”
“哦?大良造此言何意?”王翦好奇回道。
“赵括此人,虽无战斗经验,可是他懂兵法,也懂临场应变,若予其人机会,将来的成长,必不是你我所能估量的,兴许又是一位战场名将出世。”
除了冷小帅,从未听秦文谨如此高看过一人,便是王翦亦只得了其一句:老成持重。
更遑论其他人了,这其中固有秦文谨,不擅长夸人之故,亦有秦文谨觉得他们并甚出彩之处,这当中便有战场奔袭多年,不服气之人。
他道:“大良造此言差矣,末将不甚赞同。赵括遭大将军夸得如此厉害,如今不也在我军的围困之下。”
秦文谨也不管这人是甚心思,他冷冷的问道:“既然如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