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棋差一着,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了,你如何取舍?
弃车,你输了。
弃帅,你还是输了。
前面已经没有路了。”
钓叟脸色一变,推翻棋盘道:
“我刚才分神了,这局不算,重来。”
棋痴呵呵笑道:
“棋局你能推翻重来,现实可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如果许仙明天真的动杀机,你怎么处理?”
钓叟叹道:
“年轻人难免冲动,如果真走到那步,只能动用最后的底牌了。”
棋痴说道:
“底牌出完了,让许仙发现你在算计他,这匹野马可就完全失控啰。”
钓叟拂袖道:
“什么算计?说得太难听了。
我只是暗中帮了他,暂时没告诉他而已。”
棋痴呵呵笑道:
“不管你如何狡辩,算计就是算计。
你当初如果听我的,堂堂正正地出手,许仙感激之余,也许愿意帮你。
你耍太多手段了,许仙经历起跌浮沉,觉得你不够光明磊落,以后是友是敌可就难说了。”
钓叟叹道:
“元佐兄太过正义了,不知耍手段,说直一点是迂腐。
如果一切都光明正大,许仙没经历过磨砺,只是一个书呆子,我要来何用?”
棋痴笑道:
“我以直处世得贤名,以棋入道隐山林。
因为站得太高了,不懂俗世手段,与半山兄的行事处世风格是有所不同。
因为放不下大楚,始终迈不出最后一步,飞升于我是无缘了。”
钓叟叹道:
“变法是要懂得变通,我与元佐兄相识数十年,尚且无法让元佐兄懂得变通。
要在大楚推行变法,其难度可想而知。”
“半山兄不要气馁。”
棋痴面容一肃,道:
“直和棋都是我的道,那一样都不能变,如果变了,道心崩溃,就要去见先帝了。
凡人却不同,只要因势利导,也不是不能推行富国强民的变法。”
钓叟叹道:
“变法损害到即得利益阶层的利益,他们不甘心利益受损,想从变法过程中拿回来。
有这些驻虫在,变法也就变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