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里钻的乔淑玲,呵斥温烟,“有话好好说,把刀放下!”
“能好好说吗?”温烟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,一脸失望地看着乔淑玲问:“在阿姨心中,在你们所有人心中,我为姐姐付出是理所应当,你们只知道姐姐生病,有人关心过我会不会痛,会不会受伤,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吗?我但凡犹豫一下,你们就要将我绑上手术台,可捐肾救姐姐是我的义务吗?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吗?”
乔淑玲接得很快,“你吃我们家住我们家,你就有”
但是触及温景和震慑过来的眼神时,她的声音弱到近乎没有。
她看着温景和,发现他应该是因为温景和这番话于心不忍了,刚想劝他不要被温烟迷惑,就听到他跟温烟说:“我理解你的委屈,但是你的条件,还是要看顾珩的意见。”
乔淑玲立即看向顾珩,“你可千万别答应她啊,雅雅会难受死的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珩看着温烟,漆黑的眸深不可见,难以看懂。
温烟也看着顾珩,语气平静,“你娶我,这是我提的条件。”
顾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可能!”
乔淑玲一听放心了,附和着,“对,别管她发疯,捐不捐可由不得她!”
温烟:“是吗?”
“我告诉你,我们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。”说完还得意地问顾珩,“是不是啊,顾珩?”
顾珩眼底一片幽深,没吭声。
温烟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,她说:“那你们打错算盘了。”
说着,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刀,找准位置,抵在腰部肾脏所在的位置。
“我宁愿去死也不要被你们摆布!”
顾珩看着她的举动,瞳孔紧缩,脸色愈发沉郁。
温景和猛地往前一步,“把刀放下!”
温烟:“别过来!”
温景和怕她做出过激举动,顿在那儿。
乔淑玲也怕她把她女儿的肾毁了,怒道:“你怎么这么自私!”
而温烟只是看向顾珩,“姐姐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了。”
她的手微微用力催促顾珩回答。
刀尖就很快刺破薄薄的布料,一抹殷红血迹渗出来,她不知道疼似地对顾珩笑,继续往里扎。
顾珩凉凉地看着她,手越攥越紧,最后紧绷着脸深吸一口气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