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就因为两年前,被乔淑玲关起来的事情有点怕黑,后来又被关进太平间里,情况就加重了。
更何况此刻,她感觉到她的身上搭着一只很沉的手臂。
她几乎是爬起来就往床下跑,没料到晕头转向地一脚踢上床头柜,痛得她尖叫一声坐到地上。
害怕惊扰人,她连忙用力捂住嘴巴。
然而下一秒,啪的一声,灯亮了。
他看到床上坐起来的被人吵醒脸色不耐的顾珩。
顾珩也看到地上的温烟,她捂着嘴巴,看着他的水眸里尽是惶恐无助的神色。
再往下,看到她的脚,第二指和第三指都流着血,像是踢到哪里踢破了。
他掀开被子就朝她走过来,皱着眉嗓音低哑地问:“你又在做什么?”
温烟看到顾珩才想起来,她和他登记结婚了,并非一个人住。
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。
“没做什么。”她放下手,按着地要站起来。
已经行至她面前的顾珩却一把将她抱起,放她在床边,淡淡叮嘱,“坐着别动。”
温烟看着他出去,低头看向自己的脚。
有句话叫十指连心,她不知道脚趾算不算,但她现在挺疼的。
顾珩回来的很快,拿着一个药箱放在地上,他也蹲下来,蹲在她的脚边,宽大干燥的手握住她受伤的脚。
她的脚又白又嫩,小小的被顾珩握在手心里,连那殷红的伤都有了别样的美感。
顾珩拿着棉签蘸了药水帮她擦拭。
温烟咬着唇瓣抓紧了床单,脚在顾珩手心里不停地往后瑟缩。
顾珩攥紧,抬眼看她,“不许动。”后又低下头。
命令的语气很凶。
可能是夜晚人容易感性,又加上她才受到过惊吓,温烟眼睛酸得想要落泪。
她平时的哭戏是很好的,估计专业演员都没她能哭。
但若是真的想哭的时候,她反而不愿意自己这样软弱,她仰起脸深吸一口气忍着。
等顾珩帮她把脚趾用纱布一根根包好,抬起头就看到温烟对他笑,同他说谢谢。
顾珩用消毒湿巾擦自己染了她的血的手,“你伤的还真是时候。”
温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,问他,“怎么了?”
“本来给你安排了健身的课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