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昏暗的天花板,“我只记得在那里乔淑玲把我关起来,她们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伤口,会掐我拧我用针扎我,用老鼠和蛇吓我,不给饭不给水,晕倒了再用冷水泼醒继续逼问我”
温烟说一半藏一半,如果他们的手段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,可是身体上的伤痛远不及诛心之痛。
即使如此,就这么跟念课文一样说出这些,像是用力抠开已经结疤的伤口,卑微地给明知道不会在意的人展示血淋淋的样子。
好可怜,好可笑。
她大睁着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滚落,从温热变得冰凉,渗入她的皮肤让她全身都冷了个遍。
顾珩手臂穿过她的腰,将她往怀里一拉,“后来呢?”
温烟想起那天乔淑玲找了男人一起关进她的房里,关键时刻是在国外的温景和回来救了她。
但她只是对顾珩说:“爸爸回来救了我。”
她的心在汩汩流血,没有办法继续再自戳伤疤。
“他不管你吗?”
虽然只是一个“他”字,温烟却敏感地意识到他说的是周暮行。
温烟想起那个温润沉稳的男人,她曾经以为这样的男人都会有宽阔的肩膀,像温暖的太阳。
但是他抛下她一走了之,他作为一校之长的爸爸还开除了她的学籍。
“没有。”
顾珩沉默了,没有再说话,只有紧闭的窗户外隐隐约约的雨声还有电影的声音。
她主动侧身也抱住顾珩,“我害怕。”
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贴着他的温度,颤声说:“每一次看到她,我都好害怕。”
顾珩环在她腰上的手向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,像是安抚,但有一搭没一搭地像是敷衍。
她在昏暗中借着投影的光去看顾珩此时的表情,顾珩竟也垂着眸看她。
温烟心一颤,想要重新低下头,顾珩的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他确实没有义务管你,该对你负责的人是我,是吗?”
温烟嘴角颤抖,还没说话,顾珩又问:“你为什么不说呢?真的是因为不想破坏我和温雅吗?”
“说了,乔淑玲会直接要我的命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顾珩又问一遍,“真的只是这样吗?”
温烟的心脏此刻跳的很快,不明白顾珩为什么要这样问,也不敢猜,因为没有根据的猜测只会让她更慌乱。
她只是想在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