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多小时的车程。
温烟也靠在那儿闭上了眼睛,邹明洋则专注地开着车。
阮青荷的睡眠一直不安稳,路上有人鸣笛,她就在温烟的肩膀上睁开眼睛,眼里有些迷茫地想要叫温烟,却被她脖子上的创可贴吸引了视线。
她的手慢慢地伸过去。
温烟只感觉脖子上骤然一阵刺痛,睁开眼睛就看到阮青荷瞪着眼睛看着她的脖颈。
她想起什么,下意识地去捂。
阮青荷的巴掌就打了过来。
尖锐的骂声也跟着响起,“贱货,你就跟那个畜生一样,都是不要脸的烂人”
邹明洋猛然将车子靠边刹停,打开车门下来。
还好他们路上有准备,给阮青荷打了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。
他们到了海城把她送到接应的人手上,护工陪着她。
她坐邹明洋的车一起回宁市。
温烟这会儿脸有点红,就又把口罩戴上,头发也散下来遮住齿印。
她现在坐在副驾。
邹明洋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看她一眼,看出她情绪不怎么高。
邹明洋小的时候见过温景言身边跟着的温烟,偶尔她的脸上会有伤,是谁弄的,不言而喻。
他问:“她这样对你,你还如此护着她。”
温烟顿时警惕地看向他,“她是我妈妈。”她不想邹明洋把主意打阮青荷身上,又严肃地表明态度:“对我来说,死去的人再重要也比不过活着的人。”
邹明洋笑了一下,“你放心,既然与你达成合作,我就不会食言。”
温烟收回目光坐好,心里的难受并不能缓解。
她的出生对阮青荷来说就是个耻辱,她生病了控制不住自己。
温烟不会因此记恨,她只会把这些痛都算到害她生病的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