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着名字一起叫他,他不满意,很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教她。
她不肯,他有耐心地逼她就范。
她没办法抵挡,如他所愿时,几乎是崩溃地哭出来。
时间好像回到小时候被绑架的废弃工厂里。
她的眼前笼罩着一层茫茫水雾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又血腥的味道,隔着雾障她看到很多血,看它汩汩流动,又看到它干涸。
她看着,感觉自己像是被牢牢困在密闭的茧里,快要窒息。
直到顾珩抹去她的眼泪,她看清他汗津津的脸才缓过来,那一刻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抱住他,哪怕他不会属于她。
想起这些,已经踏上石桥的温烟眼睛里像是进了风沙一样酸。
旁边的顾珩一手拿着花,看到她的神情怔了怔,抬手摸她的脸。
温烟挡开他的手,问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?”
当她听到绑匪说她是温雅,要问温景和要赎金的时候,她就知道她们绑错了。
他们要的赎金数额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天价,更何况是那时候。
她吓得不敢言语,害怕他们知道她不是他们说的温雅会杀她灭口,也害怕他们转头去找温景言要赎金。
那时候她与阮青荷刚到温景言家不久。
她在温景言那里感受到期待和渴求的父爱,她很怕失去,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最可爱最乖巧的一面,以求长久。
她宁肯死去,也不愿他们打电话给温景言,让温景言觉得她其实是个负累,将她丢弃。
所以她当时一直以温雅的身份,当她想要告诉顾珩一个人真相的时候,她感受到他失去意识了,因为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后背上。
顾珩收回手跟着她一起下台阶,“出国后。”
温烟扭头看他,他亦然,眼神讳莫如深。
温烟嗤了一声目视前方,“所以,那时候的我对你来说不过是,不值一提的匆匆过客,对吗?”
“我”话在顾珩的喉咙里滚了一遍,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说的没错。
当年获救后,正逢家族里的一场大变故,他醒来后,只确认了温雅平安,便将一切抛之脑后,至于他说过的话他更是无暇顾及。
直到多年后,温雅找到他,跟他提起小时候一起被绑架的事,那段记忆才回笼。
时隔多年,当年那种在濒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