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珩看她一眼,把遥控器给她。
温烟就靠在那,自己调着台,她也不停留,很快就按,就像是小孩觉得好玩在玩乐。
顾珩看她一会儿,起身,自己去了浴室处理。
浴室的门一关上,温烟调台的手就停了。
她倚在沙发上,手捧着微微作痛的腹部,眼眶发热。
她擦了一下眼角,感觉自己要窒息了,下一秒就会死去。
电视里的声音完全被她隔绝了。
直到里面的女人说她怀孕了,跟姐妹说她整日吐,还爱吃酸的。
她们的话就突然很清晰地钻进温烟的耳朵里,她的心跟着猛地一跳。
她想起最近不明原因的腹痛,还有不同寻常的恶心反胃,想起今晚吃饭时,她吃什么都没胃口,唯独那碟酸萝卜让她很有食欲。
但下一秒,她又否定了那个可怕的猜测。
因为她来例假了,且她每次都有认真做措施,每次......
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又突然冒出她叫他哥哥哭了的那晚。
那晚她几乎失去理智,沉浸在被绑架那次的心痛和绝望里,后边顾珩有没有戴她不知道。
第二天她也没想起吃药,后来晚上从小唐城出来,在车上做了一半,她还没有吃。
温烟的身体遽然颤了一下,一种陌生的恐惧感将她席卷,她突然感觉特别冷。
她拿起遥控器就猛地将电视关掉,仿佛只要没听到过,就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没有。
顾珩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,正好看到她关电视的样子,她好像害怕又着急。
他走向温烟,沉声问:“怎么了?”
温烟抬起惨白的脸看他。